急的不行的陸釗,驀的俯身,將劉軍醫攔腰抱起,扛在肩上,健步如飛向醫帳走去。
胸腹給陸釗堅硬的肩,咯的痛的劉軍醫,站穩腳,抬手就在陸釗肩上,狠狠的拍一下。
“你這個臭小子,老夫要去見沈大夫,你跟著著什麼急?”
陸釗嘿嘿兩聲,張開他的蒲扇大手,趕鴨子樣的把劉軍醫趕緊醫帳:“快點,不然一會天黑不好趕路,摔了我不負責。”
須臾。
劉軍醫拎著個小包裹,一個藥箱剛出來,就讓陸釗插著腰,將他舉上馬。
不等劉軍醫坐穩,陸釗翻身上馬,坐在劉軍醫身前:“坐穩,走嘍!”
唰一下,陸釗的坐騎就像離弦的箭飛出去。
劉軍醫身體向後一仰,差點沒閃了老腰。
扯著陸釗的鬥篷,穩住身體。
“你小子,趕著去投胎都沒你這麼急的。”
天擦黑。
三四個時辰的路,硬是不到兩個時就趕到。
感覺屁股都顛簸散的劉軍醫碎碎念著,跟陸釗走進醫帳。
看見沈青言旁邊的黃大夫,徑直走到他麵前,掏出瓷瓶,拿出藥丸。
沒頭沒腦地:“你怎麼想到這個配方的?”
黃大夫一愣,看向正在給病人清理膿瘡的沈青言。
“不是我。”
劉軍醫順著他的視線。
陸釗跟吐著大舌頭的狗一樣,站在一個年輕女子跟前。
難怪這麼急趕路,原來是為了女人。
想想自己的屁股,劉軍醫腳步重重,一步一步過去。
指著沈青言質問:“這就是你急著趕路的原因?”
陸釗頷首。
沈青言抬眸,瞥眼站在自己前方,臉色不大好的劉軍醫:“你擋著我的光了。”
劉軍醫下意識回頭,脖子還沒轉過來,就讓陸釗一掌推著,向旁邊走開幾步。
哼哼兩聲,環顧醫帳一圈,見大家都在忙碌,也不知道該問誰。
清清嗓子。
小步走回陸釗身側,肩輕輕撞下他一下。
“那個,你知道這裡誰負責?”
陸釗指下還在忙活的沈青言。
老劉嘴一撇。
你怕不是逗我?她才多大點。
見他不信,陸釗也不再吭聲。
劉軍醫見沒人搭理他,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
卷起袖子,環顧四周一圈,一眼就盯上手法生疏的月影。
將瓷瓶往懷裡一揣。
走到月影身旁,洗淨手,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小刀。
“你塗藥,我來割。”
知道自己手法不行的月影,自覺地的走到一旁,讓開。
半夜。
醫帳裡的病人,終於都處置好,送回其他營帳休息。
沈青言抬手,欲擦擦腦門上的汗。
陸釗搶先一步,掏出張手巾,“我給你擦。”
感覺周圍人都看過來的沈青言,麵色微赤。
“我自己來。”
從陸釗手上將手巾拿過去,隨意擦擦。
低著頭,快步向外走去。
這個陸釗,沒皮沒臉,一如既往。
忙碌半宿,肚子饑餓的他們,來到臨時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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