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同時看彼此一眼。
齊齊邁步,上前兩步,跪下。
“小姐,我們保證不給小姐拖後腿,隻要小姐這這次同意我們跟著去。等回來,小姐怎麼懲罰我們,我們都心服口服。”
沈翠代表剩下的三個道。
沈青言跟她對視片刻,臉色沉沉:“回去將醫書一人抄五遍,一個月之內完成。不但要抄,還要倒背如流,明白其中含義。
我隨時抽查。
另外,扣除一年工錢。女孩子必需學會雙麵繡,男孩子必需學會射箭。
超出我規定的時間,不達標,不好意思,你們就從哪來的回哪去。”
說道這,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現在回去,懲罰減半。怎麼決定,你們自己商量。”
說著,不再搭理他們四個,出來上馬車。
其他人緊隨其後。
丟下四小隻,你看我我看你。
驀的,杜衡拔腿一拐拐的向外跑去。
小樹明白過來,眼睛彎彎,衝還在發愣的兩個女孩子,招招手。
“走啊。”
竹影跟月影坐上,見小姐淡定的坐在那,端著茶盞飲茶。
“小姐,你不擔心他們嗎?”
“不擔心。”
她知道他們四個會做出什麼決定。
四小隻爬上馬車。
矮桌上,熱茶,點心,應有儘有。
“小樹,你跟杜衡沒義氣,做出決定都不帶我跟花果。”
雙手捧著糕,雙頰鼓鼓囊囊,像鬆鼠的花果,嗯嗯地,不停點頭。
麵對沈翠的質問,心裡確實有愧的小樹,慚愧的紅著臉,撓撓頭,沒說話。
小口吃著點心的杜衡,忽然輕聲開口:“你們同樣也沒告訴我跟小樹啊。”
這······沈翠心虛的眨眨眼,將矮桌上裝著點心的碟子,向小樹麵前一推:“吃點心,吃點心。”
企圖將話岔過去。
“對,翠翠,所以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大家差不多。”
小樹瞬間底氣十足。
抓起一塊點心,一口咬掉小半塊。
花果望著他白森森的牙,有點懷疑,小樹是把點心當她跟沈翠在咬。
接連幾天。
沈青言都冷著四小隻。
對四小隻討好的小眼神,視而不見。
竹影知道,這次小姐是真的生氣了。
其他人也不敢勸。
知道自己做錯的四小隻,乖乖巧巧的跟著,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就怕一不小心成為顯眼包,引起小姐的注意。
雪花紛飛。
眉毛睫毛上都是白色雪花的陸釗,冒著大雪,一腳高,一腳弟低,向大帳走去。
高高懸掛的羊角燈,隨著雪風,東一下,西一下,晃的厲害。
疫病肆虐,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待在營帳裡,沒有許可,不得到處亂走。
尤其是西北角的醫帳,圍起柵欄,他們所有人都不得隨意靠近。
大營裡,染病的士兵都集中在那邊治療。
來到大帳前。
陸釗伸手拉開厚重的帳簾。
跺跺腳,抖掉靴子上的積雪。
大踏步走進營帳。
通紅的炭盆,散著暖和的熱氣。
“將軍。”
手上拿著公文的董將軍,抬起頭。
“你帶一個小分隊,去白水灘前的黃羊穀,迎迎京城來的沈大夫。”
“沈大夫?沈青言!”
陸釗驚喜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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