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熏火燎中,空氣變的稀少。
沈青言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一根食指長短的銀針,滑到手心。
一道石門,驀的出現眼前。
沈青言清低低的清咳一聲,走在前麵的竹影,背影微微一僵。
旋即又放鬆下去。
一、二、三。
心裡默數的沈青言,剛轉動手腕。
前麵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木籠子。
裡麵竟然關著好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跟幾個幼童。
籠子裡的人,不知道給關了多久,一個個的神情呆滯。
心裡大驚的沈青言趕緊咳咳幾聲。
手心裡的銀針,放回原位。
男子打開籠子,將沈青言跟竹影,推進去。
關上籠子,順著原路返回。
沈青言跟竹影,打量下籠子裡或坐或躺的人,找個角落,過去坐下。
現在怎麼辦?
竹影望著沈青言。
沈青言對她搖搖頭。
驀的悄悄塞著她一粒藥丸,示意她吞下。
竹影拿在手上,低頭,抬起衣袖遮住,快速張嘴咽下。
解毒丸。
沈青言自己也咽下一顆。
石門再次打開。
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走進來,站在籠子外。
視線在沈青言跟竹影麵上,來回移動。
最後手指著沈青言。
“你,出來。”
“小姐。”
竹影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沈青言對她眨眨眼,然後扯開袖子,走出去。
跟著男子走不遠,走進一條岔道。
進去的瞬間,刺眼的白光,照的沈青言不覺的眯眯眼,向一側轉開頭。
“誰派你們來的?”
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響起。
沈青言尋聲看過去。
對麵高高的石台上,擺著把石椅。
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熊皮大氅,跟聲音不相符,麵色青白的年輕男子。
“我?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剛就說過了,我跟我的丫鬟從外麵山道路過,看見那那麼多人,朝著山上而來,就好奇跟著來了。”
男人搖搖頭,勾唇淺笑。
從石椅上起來,一步步的走下台階,來到沈青言跟前。
驀的伸手,捏著沈青言的下巴。
男子的手冰涼刺骨。
凍的沈青言本能的向後退一步。
男子手腕微微用勁,禁錮著沈青言的下頜。
低下頭,臉湊到沈青言臉跟前。
“你說我要是就這樣,捏碎你的下巴會怎樣?”
會怎樣沈青言不知道,但在捏碎的同時,她絕對會給他來一針。
銀針再次滑落手心。
四目相對良久,男子驀的鬆開手。
嫌惡的掏出手巾,擦擦手。
“送回去,好好的,彆嚇著。”
沈青言跟著黑衣男子回到木籠。
正在為她擔憂的竹影,看見她走進去的身影,頓時神情一鬆,整個人癱下去,靠坐在那,手腳酸軟無力。
沈青言進去,靠著她坐下。
男子關上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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