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將留給讓她們的烤兔子遞給宋嬸,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顧侯爺來了。”
“啥?”
宋嬸眼睛瞬間瞪的溜圓。
轉瞬又問道:“他來乾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不可能是好事就對了。”
宋嬸心思一轉:“等等。我去跟老林說,讓他這幾天注意些。”
花葉聞言,一拍腦門:“對呀,我怎麼把陸釗給忘了。”
有他跟著小姐,比多派幾個小廝跟著靠譜。
沈青言回到臥房,叫人送來熱水,鑽進浴室,泡在寬大的浴桶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水麵的花瓣。
真是可笑,一句認錯人了,對不起,就想把過去三年的冷待抹殺,更何況,還隔著上輩子,讓他抓去替沈玥擋刀而死的痛。
現在想想,上輩子的自己死的真是不值得。
就為他這麼淺薄的愛,丟了性命。
還以為他多愛沈玥,結果呢,也不過如此。
心隱隱痛著。
為上輩子的自己。
在外麵等著的竹影跟月影,終於見她披散著長發,臉色紅潤,神情平靜的出來。
彼此悄悄的暗暗對個眼神,將懸著的心放下。
“小姐,晚上咱們吃什麼?”
給沈青言擦頭發的月影問道。
沈青言想了一下:“吃點清淡的,將鹿肉割下一些,叫人給杏林堂跟玉顏坊的管事送一些過去,剩下的你看著處理。”
“嗯。”
月影將手上的布巾遞給竹影:“我去廚房,這裡交給你。”
竹影搖搖頭,望著她風風火火走出去的背影,貪吃的本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所收斂。
“小姐,小姐。”
剛走出去的月影,轉眼又叫著進來。
“小姐,陸釗從河裡抓到兩條這麼長的鰱魚回來。”
月影興奮地比劃著。
“去看看。”
沈青言站起身,隨後將長發挽起,用根玉簪簪著。
主仆三人,來到廚房。
林叔跟淺川,正在圍著砧板上的魚,琢磨怎麼吃。
“一條魚做水煮魚,另外一條做魚丸。魚頭跟豆腐放一起煮湯。”沈青言不假思索地道。
月影看眼才剛沐浴過的沈青言:“小姐,彆臟了你的手,這次我來做,看看我的手藝進步沒。”
“加油。”
沈青言沒有打擊月影。
也不知道月影是怎麼回事?其他的菜、點心,幾乎是一學就會。
唯獨這個魚,曆經九九八十一次到目前也就是能吃的水準。
陸釗進來,恰巧看見袖子滑落到胳膊肘的沈青言,舉起白嫩嫩蓮藕般的胳膊,握拳給月影加油。
腳步微頓,視線落在她手腕腕骨處,那一點猩紅的胭脂痣上,皓白如玉的肌膚上一點點的紅,耀眼奪目,一時間讓他腦子一片空白,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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