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多少是有點驚掉下巴的感覺:
“如今舅母當真如此喜歡諸尋桃了?”
感覺不真實啊。
蕭景湛卻覺得,這才是正常的發展:
“太子,你在說我娘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呢?”
“孤,孤怎麼了?孤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一開始的時候,太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很快,太子突然想起自己幾個月前,第一次見到諸尋桃時候的心情與場景。
的確,太子一開始的時候,同樣覺得名不見經傳的諸尋桃怎麼能配得上在都城享譽盛名的蕭景湛。
諸尋桃也是一個倒黴孩子,在現代養成的習慣,看到帥哥就想要嘴嗨一把。
她以為自己隻是心裡隨便想想,都沒有掛在嘴上隨便說說,怎麼都不算錯吧?
但正因為她這句沒有自知之明的口嗨,使得太子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那個時候,太子甚至想過,既然永靖侯府大部分人都不喜歡諸尋桃,
蕭景湛本人也不像是對諸尋桃動情的樣子,諸尋桃如此不堪,
倒不如真逆了外祖母的逆,解除了諸尋桃和蕭景湛的婚事。
他們總不能明知諸尋桃不像話,還為著老人家舊時的情分,
把蕭景湛的一輩子都搭進去吧?
總之,太子與諸尋桃的第一麵,一點都不愉快,
且,太子對諸尋桃的態度,亦是相當惡劣,厭惡至極。
可很快的,不超出三天的時間,再看看太子對諸尋桃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原本,蕭景湛從來沒有想過要翻這個舊賬,打太子的臉。
可誰讓太子先拆他娘的台,笑話他娘以前不喜歡諸尋桃,
現在又疼諸尋桃比疼自己的親子還多。
這種時候,理和親,都在蕭景湛這邊。
在親娘和太子之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還需要猶豫嗎?
“行行行……”
太子被蕭景湛懟得啞口無言。
那樣的曾經,太子想不承認都不行,因為不過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
就連太子本人都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對諸尋桃如此看輕會發展到今天又如何看重於諸尋桃。
這是不是也算是時也命也?
“趙尚書那邊,孤自會盯著。”
“至於景深,就隻能由你幫孤看著,讓他把皮給孤繃緊了。”
蕭景深越快從諸尋桃的身邊學成出山,他就可以越早替蕭景深安排,也好處置了趙尚書。
蕭景深若沒學成,太子還得借趙尚書為他幫蕭景深把尚書的位置給占了。
“啊欠。”
蕭景深可不知道太子對他做了這樣的安排,還想給他那麼大的壓力。
他現在在彆人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罷了。
他哪有那個資格讓堂堂的趙大人,替他占住戶部尚書那麼高的位置。
畢竟朝中那麼多人,盯著戶部尚書位置的何其多。
他一個連科舉都沒有考完的人,又算是哪根蔥,哪根蒜?
“受寒了?”
諸尋桃又不是周扒皮,聽到蕭景深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就勸蕭景深回去休息,
“你要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找個大夫,給你配點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