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無比淡定的諸尋桃就那麼由著諸定興發泄他內心的怒火。
任憑諸定興罵得再凶,話再難聽,諸尋桃都沒有反駁一個字。
直等諸定興自己罵得受不了,嗓子眼裡全是冒火的感覺,這才停了下來。
他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心頭的那把火卻是沒有被澆熄半點。
相反,還越燒越大了。
“諸尋桃!”
諸定興罵了半天,一開始還覺得諸尋桃這是忌憚自己為父的地位,
所以知錯的任他責罵。
獨角戲一個人唱得多了,諸定興當然就發現情況不對了。
諸尋桃這到底是讓他這個爹隨便罵,還是他說的話,諸尋桃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爹,我在。”
對不中聽的話,她為什麼要聽進去?
但凡心不夠大,她都不能活著在諸府長大。
這些,都是她自小在諸府受過的磨練,真的是……練出來了。
好在現代的時候,她經常遇到的甲方爸爸,都是挑剔的人。
這脾氣,等於是她用兩輩子的時間養出來的。
憑這一身的功夫,諸尋桃表示,無人可以敵過她,除了出家多年的老和尚。
以前,諸尋桃這半天都不放一個屁的樣子,諸定興還挺滿意的。
孫夫人苛待諸尋桃,諸尋桃跑來向自己告狀,
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意思完全不管。
可與孫氏有太多接觸,他又不願意。
所以,隻要諸尋桃能忍,他就全當諸尋桃在諸府過的日子極好,與他其他子女是一樣。
直到今日,諸定興才發現,諸尋桃這陰不陰陽不陽的態度,太叫人惱火了。
他在這生了半天的氣,又好一通發泄,諸尋桃連一個反應都沒有給他。
不拒絕他,更沒有因為他的怒火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諸尋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女兒啊!
總之,諸尋桃這個樣子,像是一隻蜷縮起來的刺蝟,
看著安安靜靜,毫無攻擊之意,實則紮手得厲害,讓你無從下手。
“你可知錯?”
諸尋桃完全不配合,諸定興又能怎麼辦?
諸尋桃沒有主動向自己請罪,那他隻能往上站一步,問諸尋桃的罪。
“不知。”
諸尋桃搖頭,她沒錯。
“你!剛才我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話,你真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啊。”
“你以為你現在在永靖侯府的日子過得不錯,一輩子就都能如此了嗎?”
“你懂不懂,唯有娘家才是出嫁女永遠的靠山。”
“要是諸府他日地位高於永靖侯府,你這自在的好日子才可以長長遠遠地保一輩子!”
這可與諸尋桃自身息息相關,諸尋桃總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吧?
動?
動什麼動!
諸尋桃表示,她什麼都動不起來。
“爹對女兒有這番相護之心,女兒很是感動。”
“女兒便在侯府等著爹的事業更上一層樓,以及家中的兩位庶弟早日高中,與爹一起在朝為官,做我的後盾。”
“你!”
諸尋桃開口,諸定興還以為諸尋桃終於轉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