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初魯為了擺脫川勝喋喋不休的糾纏,一溜煙兒的跑回自己學生寮的單間,把門反鎖,打開空調蒙頭大睡。
下午四點多鐘,他被敲門聲吵醒。
他以為又是川勝這家夥,相當不耐煩,故意裝著沒聽見,把枕頭往腦袋上一捂準備接著睡。
敲門聲很輕,仿佛帶著一絲膽怯的意味。
敲門聲又很執著,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十幾分鐘。
初魯實在是無奈了,隻好起身,呼啦一把拉開了房門之後扭頭又跳到了床上,都沒往門外看一眼。
躺了一會,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疑惑的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
雲美柔正站在他的床前一言不發的凝視著他。
天氣熱,他又是一個人住,隻穿了一條大褲衩子。
這女人,哎,你來就來,你倒是吱聲啊?
初魯趕緊蹦起來,找出衣服穿上。
他是想訓斥雲美柔幾句的,這怎麼跟演鬼片似的?就這麼站人家床邊上盯著人家不說話?合適嗎?
可是他把衣服穿好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雲美柔那雙無聲流淚的眼睛。
先彆說雲美柔的眼淚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這眼淚用的時機就不對。
為什麼古代的一些大文豪在寫個詩詞抒發個感情的時候都得喝點酒?
酒這東西進的是肚皮,影響的可是腦袋。
就像是初魯這種神經大條人士,喝了酒之後偶爾也會變的多愁善感。
不巧的是初魯今天沒喝酒,也就沒有那麼豐富的感情。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動不動哭哭啼啼,小時候看泰坦尼克號,人家都哭的稀裡嘩啦,他是嘻嘻哈哈。
他根本弄不明白為啥那幫人要哭。
他也沒有那些肥皂劇男主角的素質,什麼深情對望,什麼你儂我儂,什麼甜言蜜語,每當看到這種橋段都能讓他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想想算了,畢竟這可能也是人家表達關心的一種方式,他隻好儘量柔和的表示有事咱們出去說。
說罷他自顧自的先下了樓,去了休息大廳展開了他熟悉的那張大圓桌。
川勝一直就賴在學生寮的辦公室裡沒有走,搞的金阿豬也挺煩躁。
金阿豬本來下午是要將初魯存在這裡的錢如數奉還的。
那是整整兩千萬日元,放在這裡讓他感覺膽戰心驚。
自從初魯去出頭之後,他是坐臥難安。
他不敢把這錢存在銀行。
存進銀行意味著有了流水記錄,也就等於是有據可查。
萬一人家通過什麼手段知道了自己和初魯的關係,再去調取自己的銀行信息一查,突然多出來的這兩千萬他根本說不明白怎麼回事,沒準兒這筆錢就會讓人以非法所得的名義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