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裝修可是個累活,金阿豬雖然這次隻是在工地上搞監工,可也是跑上跑下忙的不亦樂乎。
初魯在他的大破麵包車裡待了半個下午,他少說也來回跑了十幾趟,累的氣喘籲籲。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金阿豬毫不見外,強烈要求麵前這個暴發戶晚上請客吃大餐。
初魯現在對這種要求肯定是來者不拒,再說要不是自己來這裡,金阿豬也不用來來回回的這麼跑,人家還不是為了和自己說話才如此折騰,這個情他必須要領,表示一下也是應該的。
於是他說不光金阿豬,就是今天在場的所有工人兄弟們都一起安排,找個大館子,好好吃一頓。
在日本靠著打工生活的人都知道,隻要有地方自己做飯,不是逢年過節一般不會到外麵去吃。
因為除了吉野家,鬆屋,拉麵蕎麥麵之類的快餐之外,其他的飯店都貴的厲害。
畢竟當時的東京可是世界上消費最高的地方,沒有之一。
自己在外麵吃一頓的錢要是郵回國內,足夠一家老小一個月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很少有打工族舍得花這種錢。
今天聽說有人請客吃大餐,個個是興高采烈。
大家都是累了一天,都想喝點鬆快鬆快,為了避免喝的不儘興,一群人還是回了淺草。
人多,氣氛高漲,口袋裡又有大把的票子,初魯相當豪邁。
在裝修會社附近找了一家居酒屋,恨不得把一本菜單全點一遍。
難得有合適的人湊在一起喝酒,初魯也放開了量,喝那些清酒啤酒什麼的根本不過癮,乾脆由他出錢,安排了一個小兄弟直接打車去池袋中華物產店,買了十幾箱高度白酒。
一晚上喝不完,沒關係,剩下的就屯放在金阿豬那裡。
累了一天的工人們算是跟著金阿豬混吃混喝,心裡也踏實,肚子裡又餓,呼呼隆隆吃了個不亦樂乎。
喝酒歸喝酒,心裡的煩惱還是解決不了,這個錢到底應該彙給誰呢?
金阿豬畢竟也是混跡社會已久的老江湖,很快察覺到初魯愁眉不展。
都是實在朋友,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初魯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一並說出來,有事大家一起商量著總有解決辦法。
家裡的事初魯是不願意在外麵說的,即便是朋友也不行。
但是問題確實擺在麵前,他也想發發牢騷,又不能明說,隻好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其他。
金阿豬聽了個稀裡糊塗,不過最後把他含含糊糊的一番話理解成另外一個意思。
他問初魯“兄弟,你是不是覺得通過開按摩店賺來的錢不踏實?那畢竟不是個正經生意,變數也大,誰知道啥時候這財路突然就斷了也說不定。”
初魯一聽,立刻就坡下驢,連連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金阿豬哈哈大笑,大言不慚的告訴初魯,我就是你的命中貴人!
什麼意思呢?
原來他也想搞多元化經營。
乾裝修這事兒吧生意不穩定,忙的時候累吐血,閒下來又成天無所事事。
他沒事就在外麵晃悠著找活乾,對一些建築的情況非常了解,前不久去幫一個日本老板乾活時,通過聊天得知這個老板在五反田有一棟五層的空置樓房。
這棟樓過去是個公寓,是日本老板專門為了一家大工廠配套建築的,裡麵住的基本都是那個工廠的員工。
後來那家大工廠突然搬遷,這棟公寓一下子等於失去了所有的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