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的時候還不到早上七點半,於是他直接拖著行李箱先去了宿舍。
宿舍有兩個上下床,他沒來之前裡麵已經有三個人,這三人都不是他一個班的過去好像看見過但肯定不認識。
本來那張空床上堆滿了各種雜物,他這一來三個人都要忙活著把自己的東西拿走,搞得三個舍友很不高興。
其中有一個長的人高馬大的還惡聲惡氣的表示了不滿。
初魯本來因為自己的到來給彆人添了麻煩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這家夥一惡聲惡氣反而理直氣壯起來。
這人長的挺魁梧但是留了個中分頭,他一打量此人如果再加個小方塊胡子掛上盒子槍不就妥妥的一個電視劇裡演的狗漢奸嗎?
中分頭收拾床上的東西時故意磨磨蹭蹭,他在一邊站著等了十幾分鐘他還沒有收拾好,他好一個不耐煩,直接上去把還沒有拿下來的東西通通一股腦兒的扔到了中分頭自己床上。
中分頭見狀大怒,衝上來就要揍初魯。
他可是找錯了對象,初魯的力量可以單手將一袋一百斤的水泥輕鬆的撇到二樓上去,再加上身經百戰,彆看他和中分頭的塊頭差不多,一動上手高下立見。
他不慌不忙的躲過中分頭的一拳,趁著他拳頭落空身形不穩,繞到身後直接攔腰抱起,狠狠的把中分頭的屁股砸在了地上。
中分頭吃疼不已,罵罵咧咧嚎叫著就準備站起來繼續戰鬥。
初魯開腔提醒他,如果再敢上來就直接把你的腰砸在床沿上。中分頭聞言也有幾分膽寒,畢竟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架方式。
正常的打架難道不應該是你來我往的先互相給幾拳頭,再扯著衣服領子扯來扯去嗎?他居然能直接攔腰把他抱起又砸到地上,可見這家夥的力量絕對非同一般。
另外兩個舍友一看情況不妙,趕緊過來拉住中分頭讓他消消氣,中分頭也就是借坡下驢,氣呼呼的坐在了自己床上。
他的行李簡單的有些過了頭,連被子褥子枕頭都沒有,隻有一個床單兩個枕套。
他把床單直接鋪在了木頭床板上,行李箱往床底一塞,扭頭出門上課去了。
等到中午下課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坐了五個人,中分頭一見他回來,立刻氣勢洶洶的指著他對那幾個人說就是他。
那幫人其中一個看著歲數大一些的走過來對初魯說:“我說兄弟,你怎麼早上要打人呢?”
他嗬嗬一笑道:“不用廢話,你們想要打架是不是?老子正好心情差的很,宿舍裡地方小,咱們到走廊。”說罷先在走廊找位置站了下來。
宿舍裡的人也都魚貫而出,形成對峙局麵。
見他們出來打眼一瞅,五個人裡麵除了中分頭之外有兩個是早晨見過的,這就說明還有兩個是中分頭叫來幫場子的。
剛才那個和他搭腔的還想說點什麼,他一抬手道:“彆廢話,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輪流上?”
領頭的那個覺得麵子掛不住,大喝一聲率先衝了過來,他一側身躲過,又拿出早晨的一招,從背後攔腰抱起對方狠狠的砸在地上。
也不等其他人再往前上,閃電般的衝到中分頭麵前又將其攔腰抱起,一下子砸在了走廊的鐵欄杆上,這個宿舍位於學生寮的三樓,欄杆不高,鐵欄杆劇烈的搖晃並發出金屬撞擊的脆響。
中分頭差點重心不穩從三樓摔下去,初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服,又一把將其扯回來摔在地上。
還有一個沒動手的現在也不敢再往前衝,敵不動我不動,他回頭問那個領頭的還打不打?
中分頭已經疼的站不起來,領頭的也不說話。他見狀也不囉嗦,自顧自的進了宿舍從小行李箱裡取出前幾天吃剩下的麵包火腿腸,坐在床沿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待在宿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進來,等他吃完了再走出去,發現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他現在心情是真的非常差。自己豁出一切追隨而來的心上人根本不願意搭理自己,找個工作四處碰壁,剛剛覺得能有個安頓的地方長毛又被抓了,口袋裡的錢是越來越少,眼看就要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現在他有一種無家可歸流浪狗的感覺,到了學校寮裡初魯想大家都是國人,同在異國他鄉就算不互相幫助也彆互相傾軋,沒想到剛進來這幫東西就想欺負人。
原來他一直謹小慎微,覺得初次踏出國門,一切都要遵守人家的法律法規,老老實實的找地方賣力氣賺錢,把自己的愛情進行到底。
現在的他準備乾脆破罐子破摔,因為找不到任何前進的方向,大不了就回國唄,還能怎樣?回去了就算沒有工程隊老板再雇傭自己,靠著自己一身力氣到哪個工地不能找個體力活乾?
反正都是準備賣苦力,在國內起碼語言是相通的,自己的小縣城認識的人也多,何必像現在一樣不是被攆被騙就是被欺負?
想通了這些,也就不再顧忌,今天宿舍裡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正好撞到槍口上也算他們倒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