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天珠以前應該是個法寶，我建議你自己留著，暫時不要把它賣掉。”
雖然確認天珠已經沒了用處，但周林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於是給周大成提個醒。
“法寶？你懂什麼是法寶？”
周大成一聲嗤笑，不過想到他跟魏家兄妹的關係，立即又改了口，“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打算賣，這是將來留給孫子的！但是剛才那個小小不算啊！”
他故意說成留給孫子，自是為了防止周林惦記。
已經賣給自己的東西，肯定不會再讓他拿走了，拋出留給孫子這個誘餌，就是告訴周林彆著急，早晚都是你的，但是現在不能給你。
“為什麼小小不算啊，你看她多乖巧，我很喜歡有這麼個孫女呢。”鄭思思眼睛中滿是溫柔，這時候已經不介意當奶奶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傳男不傳女嘛！早點讓這小子給咱們生個大胖孫子，到時就把這顆天珠留給咱們的孫子！”
周大成瞧她意思，明顯是已經把周小小當做家人，於是趕緊改口。
聽到他如此重男輕女的口誤，按理說鄭思思應該生氣的。
但在傳統武修家族中長大的鄭思思，一點都沒覺著話裡有什麼毛病，甚至還認同他的說法，點頭道“倒也是，不過也不能委屈了周小小，等她出嫁的時候，咱們給她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
周大成胸悶的差點吐血，憑什麼呀，她又不是我親孫女，還要我準備嫁妝！
就算要給，難道不該周林這個當爹的出麼？
眼瞅著不過十八歲的周林，哪點兒像個當爹的人了？
實在忍不住，周大成終於開口詢問周小小的來曆。
周林把以前說的瞎話又說了一遍，隻不過這一次內容修改了一下，說是孩子的父母都不在了，孩子被托付給自己，所以現在就是她的親爹。
周林還故意強調親爹兩字，提醒周大成逢年過節不能少了孩子的禮物和零花錢。
扯完孩子的事，周林又想起一件事來，向周大成問道“有個叫張燕秋的畫家，你知道麼？”
周大成想了想，道“是姑蘇的吧，年紀不小了，畫的還不錯，不過作品賣不上價錢，怎麼了。”
“你拍賣行征集作品的時候，如果遇到他的畫，幫忙都收下來。”周林道。
周大成麵露不屑，“他那作品檔次太低了，幾千塊的東西，怎麼能上我的拍賣會！”
秋拍大獲成功之後，他已經看不上幾千塊的作品。
“你不是還要搞四季拍和月拍嘛，再說又不用你花錢，你收多少我買多少，你起碼能賺點賣家的傭金。”周林沒打算出買家這一份傭金。
周大成一下子想明白，這孩子搞不好又忽悠住哪個老板，接到活了。
於是沉吟道“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市場上張燕秋的作品不是很多，你也知道，藏家手裡但凡有點東西，恨不得都當成寶貝，開出天價，我估計收過來一張最少也要上萬，你能買多少？”
剛才還幾千一張，轉眼就上萬了，周林忍不住笑了起來。
“超過三千你就彆費勁了，張燕秋本人現在就在魏奇鈞的酒店裡住著畫畫呢，畫一張我才給一千。”
“張燕秋在魏總那畫畫？才一千一張？打算讓他畫多久？”周大成吃了一驚。
“畫著唄，反正好吃好喝的供著，畫一張給一張的錢，一直到他畫不動為止。”
這孩子，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精神了。
周大成現在終於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原來周林和魏總把張燕秋包了起來，將來打算聯手炒作他的作品。
知道這個消息，那可有太多的操作空間。
“行，我知道了，以後遇見張燕秋的畫，我會替你收一些，不過也不能全收了，市場上要經常出現他的作品才行。”
談起炒作，周大成相當有經驗，而且他自動把自己歸類到周林和魏總的隊伍裡，“隻是光靠咱們幾個，還不足以讓市場認可他的作品，必須要讓彆的畫廊和拍賣行參與進來，分享到利潤才行，這樣也能讓藏家看到他作品的市場潛力。”
對於如何炒作，周林的經驗就隻有買買買，顯然周大成比他老到的多。
不過周林對此並沒多大興趣，既然周大成開始上心，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說是不喝酒，但周大成來了之後，劉璃還是開了一瓶，這頓飯一直吃到這瓶酒喝完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