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這幾天,一直有學生過來看我。
最先得到消息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第一時間趕過來嘲笑我,兩人一唱一和,嘴裡一句好話都沒有。
緊接著是硝子,冥冥還有歌姬。
硝子對我瞎折騰的事情非常不滿,“禪院老師,以後你要是再把自己弄成高燒,我就再也不對你使用反轉術式了。”
“嘛”我討好地說道,“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生氣的硝子可是比平時的硝子要難搞一百倍的。
灰原和七海也來了,還送了滿滿一大籃的水果。
七海這個愛給人送水果的習慣倒是一直沒改。
最後連夜蛾老師都來探望了一下。
羨慕得隔壁的病人一直在說我這是桃李滿天下。
我也實在不好意思說,我們學校就這麼幾個人,與其說是桃李滿天下,不如說是學校搬到醫院來了。
醫生在觀察了兩天之後,得出了我確實沒什麼毛病的結論,同時還感歎了一下,這麼健壯的身體,居然還有一個。
也幸好我馬上就能走了,感覺再待下去,不是我大半夜拿著天逆鉾把他乾掉,就是他把我逼瘋,然後我再拿著天逆鉾把他乾掉。
這家夥自從有了醫生的囑咐之後,就擱這拿著雞毛當令箭,對著我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我連頓正常午飯都吃不著,全都被他換成了白粥。
氣的我差點就把咩咕咪和津美紀拐了去投奔五條悟。
當然了,五條悟也不是什麼好人。
住院兩天,他和夏油傑來了三次。
每次都開了嘴炮+嘲諷,對著我一頓輸出,好像是知道我不好在醫院裡騰出手來打他一樣,瘋狂地給自己拉著仇恨。
我隻能平心靜氣地選擇無視他們。
夏令營消耗九天,生病花掉三天,咒專給的假期居然一下子就見底了。
伴隨著享樂餘額不足的是,伏黑由美婚禮的來臨。
再過四五天,就是她的婚期了。
我把請柬拿出來,交給了津美紀。
果不其然地被她拒絕了。
“我不會去的。”她搖了搖頭,“媽媽自己過的幸福就好了。”
既然津美紀不打算去,那我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畢竟誰都能看的出來,她邀請我隻是個由頭,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津美紀。
我和她本人也不太熟,作為前夫的妹妹出席,說出來也尷尬。
最最重要的是,去了我就得隨份子錢,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場婚禮,我最終還是去了。
回到學校的第一天,夜蛾老師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每次他在這裡見我,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這座辦公室,就像是單獨對我加上了一層負麵buff一樣,每次一接觸,就會強製接受一些很棘手的高難度任務。
夜蛾他是什麼奇怪遊戲裡的隱藏npc嗎?
“”
“果然”我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道,“這回也不是什麼好事。”
哼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嘛,好事怎麼可能輪得上我。
“咳咳。”夜蛾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禪院老師,你聽清楚了嗎?”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前陣子新宿鬨出了很多人心惶惶的命案,起因是由於一個名為招魂幡的咒具的出現,吸引了不少詛咒師和咒靈。甚至還牽扯到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物。”
“然後根據可靠消息,招魂幡的持有者最近展露了行蹤,需要有人去探查情況。”
“你總結的很到位。”
“隻是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
“為什麼非得是我?”
前腳剛拒絕了孔時雨,後腳咒專就找我來做這個任務,我是和這玩意兒綁定了嗎?
退一萬步來講,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倆哪個不能去啊?非得是我?
“是這樣的”夜蛾解釋道,“那個持有者出席的場所,是鬆下家舉辦的婚禮派對。”
“鬆下”好耳熟的名字。
我一愣,“那不就是”
“沒錯。”夜蛾懇切地說道,“就是你受邀前往參加的那場婚禮。”
啊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啊。
“婚禮的座次一般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他說道,“現在再安插人進去,可能會打草驚蛇,也就隻有你這個早就接受邀請的人不會引起懷疑。”
“我能拒絕嗎?”揉了揉腦袋,我說道。
才剛病好,我沒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