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天色漸晚。
五條悟被一通電話叫走,而我心力交瘁地往盤星教的方向走,夏油傑則是雙手交握,笑眯眯地跟在我後邊。
剛剛,就在我的猛烈抗議下,他才終於勉為其難地換掉那條緊身裙,卸掉臉上的妝容,穿上原本的五條袈裟。
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明白拉魯看我們穿醜衣服是什麼樣的心情,簡直比看畫格子結果故意歪掉還令人抓心撓肺。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論人的臉皮為什麼能厚成這樣!
另外,短時間內,我想我是沒辦法聽見“替身”這兩個字了,否則就會產生嚴重的應激反應。
這也怪不了我,聽到身邊有人不斷地向你確認自己和“描述”出來的所謂正主的區彆,並試圖通過精湛的演技彌補差距,還原形象,任何一個人都會是這種反應吧!
什麼“你放心,我不過就是她的一道影子,螢火無法與日月爭輝。”
“不行我們可以定下契約,我一定會守好替身的本分。”
“替身就是替身,永遠也無法取代正主。”
什麼鬼,實際上你和正主就是同個人啊!隻是失憶和沒失憶的區彆,都叫你隻做自己就好了,乾嘛跟我死強。
而且,我總感覺失憶的夏油傑在通過我,和沒失憶的他玩什麼遊戲,“替身”這個詞都快被玩壞了,而我隻是pay中的一環........
順帶一提,五條悟那廝,是個唯恐天下不能大亂特亂的主,一路上各種煽風點火。
趁著我應付兩人分身乏術的時候,居然拿起手機刷刷拍照,癡笑著發出很智慧的聲音,是生怕暴露不了自己的智商麼?
唯一值得慶幸的,路人似乎以為我們是在s什麼動漫角色,但又並沒有認出來,因此隻是投來好奇關注的目光,並沒有覺得詫異。
也許這就是二次元之國的魔力吧.......
然而,身邊跟著五條悟這樣的人,要不是長相相似,我真想報警把他抓進去。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擔驚受怕,殫精竭慮地被折磨整整一天,他們卻一副很快樂的樣子。
可是該鬨也鬨過,五條悟人也已經打道回府,我估摸著氣也消的差不多。
正當我以為他應該像過去十年和夏油傑那樣,回到高專繼續他的教師生涯,和這邊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準確的說,第二天,一大清早,打開門,在庭院的門口偶遇了。
五條悟坐在石凳上,對麵是夏油傑,兩個人正在........分享早餐?
“霧醬!”被眼罩頂住豎起的衝天白發在風中搖曳,他興高采烈地朝我揮手,“早上好。”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桌上的一堆食材,牛油果,培根,煎餅,煎包,三明治,牛奶.........簡直豐富的不得了。
“是這樣的。”夏油傑淡定地解釋,“悟打電話過來,問我們吃沒吃早餐,我說沒有,他就帶著東西上門了。”
“然後你們就這麼大喇喇地坐下吃了?!”我震驚地問道,“不是,這不合理吧!”
“我感覺好像還挺合理的。”坐在角落裡,還有另外一桌,拉魯,美美子菜菜子,還有禰木利久和菅田真奈美都擠在那裡。
經過一天時間的消化,他們再次見到五條悟時,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慌忙緊張,淡定自若地吃著早餐看戲。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霧醬的肚子應該很餓吧。”
五條悟捧起一個麵包和三明治,放在手的兩邊掂量,一邊笑嘻嘻地開口問道:“你是要先吃麵包,三明治。”
他停頓一下,故作嬌羞地衝我眨眨眼,“還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