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此刻正坐在一家酒館的卡座上。
除了在他正對麵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其餘空無一人。
不同於五條霧偏好的那家複古風,這裡更現代摩登一些,據說是他們高中時代偶爾會聚在一起的場所。
而家入硝子是此處的常客。
雖然他也很懷疑三個未滿20周歲的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就是了。
不過,今天頂著這麼大的風雪,約在這裡見麵,並不是為了敘舊。
“所以......你們都看不出任何問題?”麵對家入硝子的搖頭,夏油傑忍不住皺起眉,“那至少,應該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吧。”
“沒有方向。”
她放下手中的煙盒,冷靜地說:“我翻閱過各種各樣的醫學期刊與雜誌,嗜睡這一症狀覆蓋的範圍極廣,可沒有任何一項病症是能和她對上的。”
“那會不會是精神方麵的疾病。”五條悟問道,“比如之前提過的幸存者內疚。”
“也不可能。”家入硝子解釋道,“且不說對於一個本身就擁有反轉術式的人而言,我的治療對她存在多少意義。”
“單就這種級彆的咒術師,身體素質方麵就不可能出現普通人才會存在的問題。”
“.........”夏油傑一言不發地望向五條悟。
“沒有詛咒的痕跡。”五條悟說,“如果是詛咒,應該會有施咒者咒力的流動才是。”
可實際並沒有。
關於痛覺方麵的共享,五條悟旁敲側擊,觀察了很久。
隻有在她麵臨較大的情緒起伏時,心臟才會傳來疼痛感。
可日常生活中,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影響,這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她在打自己時,根本察覺不到疼痛。
另外還有件五條悟一直很在意的事情——廢棄休息室門口的那灘血跡。
吐的絕對是真血。
可他也同樣清楚,就算直接去問,那家夥肯定是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甚至提高警惕心,什麼信息都不透露,那還好。
逼急了,肯定一聲不響地跑掉,又難抓的很。
原本以為,可能和她手腕上的獄門疆圖案有關,但接連找伏黑甚爾測試過很多回,甚至帶到她本人麵前,獄門疆都沒有任何超出預期的反應。
進度又重新退回到一籌莫展的“0”當中。
“有沒有可能與她手上的那隻眼睛存在關聯。”夏油傑沉思片刻後,提出疑問,“霧醬有透露過與此相關的情報麼?”
“算是有吧。”五條悟的食指摩挲著與眼睛位置相同的那片肌膚,“大概的猜測是,顏色被填滿後,她就能回到平行世界。”
停頓兩秒,五條悟接著說:“也就是她自己的家中。”
那裡還會有彆人在等著她。
良久後,家入硝子率先開口:“那也許嗜睡的症狀,就是與此有關。”
“這個世界在驅逐不屬於此地的人。”她說,“而另一邊,也在催著她回去。”
“現在還沒辦法下定論。”五條悟說,“還沒搞清楚那隻眼睛填滿的條件,甚至她本人也對此一知半解。”
“不管你們有怎樣的猜測。”家入硝子輕抿一口酒,淡淡地說,“儘早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