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娘子喜歡什麼款式?”
女掌櫃的聲音將謝懷謙思緒拉回。
他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東西,不禁有些頭疼。
舒婉喜歡什麼樣的?
謝懷謙並不知曉舒婉究竟喜歡什麼首飾,拿捏不準之下,最後選了一支素淨的簪子,想了想又給母親也買了一支。
帶著東西回去,寧氏正坐在太陽下曬太陽,旁邊凳子上放著小筐子,她正做著針線。
謝懷謙將母親那支簪子遞過去,寧氏還愣了一瞬,接著問道,“可給舒婉買了?”
“嗯。買了。”謝懷謙對上母親揶揄的神色,不禁笑了。
想到兒子的身體,寧氏不禁歎了一聲,“我們謝家愧對舒婉,對舒婉好些。”
謝懷謙應了一聲是,想起大夫說的話,心底又多了幾分期盼。
他們夫妻年歲還不算大,總有一日他能行的。
謝懷謙回屋,見舒婉還在看那律法,便將簪子放在桌上。
舒婉瞥了一眼,愣住,“給我的?”
謝懷謙期待的看她,“喜歡嗎?”
舒婉拿起來仔細敲了敲,點頭,“還成。”
隨手就那麼插在發間,晃了晃腦袋,“好看嗎?”
“好看。”謝懷謙臉上浮現出笑意,“很好看,舒婉怎樣都好看。”
舒婉噗嗤一聲笑了,“去了一趟書肆學本事來了。”
“我說的是實話。”謝懷謙認真道。
說著他將懷裡的銀子遞過去,道,“前些天說教我腿腳功夫,現下外頭不冷,你教教我?”
舒婉點頭,“行,正好看看你這段時間的成果。”
謝懷謙有些事上有些執拗,練習八段錦每日都得打好幾遍,身上除了汗才停下,這還不算,每日稍微休息便再圍著院子跑動,從一開始的隻能跑幾圈,到如今能跑十來圈了。
隻是最近舒婉沒檢查他身上,如今又穿的多,實在沒法斷定他究竟如何了。
兩人正待出去,謝懷謙又拉住她,“不如你先看看我是不是胖了?”
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舒婉道,“我懷疑你是在勾引我。”
謝懷謙麵紅耳赤,終究沒法再與她對視下去,忙道,“先去學本事吧。”
有些事不能急,真的急不得。
但他相信,早晚會好的。
因為舒婉就是他的福星,她的到來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他的黴運都漸漸沒了,謝家越來越好,那他的身體恢複也是指日可待。
隻是舒婉卻不肯放他走了,將人拽回來,手直接解開他的衣衫就伸了進去。
謝懷謙怔住,瞪大眼睛看著舒婉。
每一回舒婉的大膽都能將他逗弄的麵紅耳赤。
她真的好敢!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前胸後背,謝懷謙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舒婉臉上由戲謔變得驚訝,又逐漸欣喜,在謝懷謙的震驚中收回手指,稱讚道,“不過,胖了一些,似乎……也結實了一些。”
這是舒婉沒有想到的。
謝懷謙鬆了口氣,下腹部突然出現異樣。
可舒婉沒留意,舒婉已經出去了。
謝懷謙低頭看了眼,平靜的湖麵似乎泛起了漣漪,雖然漣漪不顯眼,卻讓他更多了幾分希望。
舒婉曾說過,有些人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教謝懷謙八段錦時她便見識過謝懷謙可怕的記憶力,如今教一些強身健體的軍體拳,又是一番感慨。
當初她學這套拳法,也是練習了好多遍。
可謝懷謙呢,跟著她打了一次,便能像模像樣的打出來了。
她再指點一下發力的方向,對方迅速便能領悟。
謝懷謙很欣喜。
舒婉很惆悵。
因為惆悵,晚膳時化悲憤為力量,多吃了一碗飯。
謝懷謙興致勃勃,臨睡前在屋裡又打了一遍,“如何?”
舒婉沒法說假話,點頭稱讚,“很棒。”
謝懷謙更高興了。
大約男人都喜歡聽到自己妻子的誇讚吧,這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冬日裡天黑的早,書院散學的時間卻未改變。
謝懷慎等人回來時天都黑透了。
從早上起便吹起來的西北風呼嘯的刮了一日,謝懷慎等人歸來時臉都凍僵了。
可他們臉上喜悅的神色卻溢於言表。
越是這樣的天氣,麻辣燙和湯麵就越是好賣。
到了這時候,有鋪子和沒鋪子比較起來優勢就極為明顯了,為了有片瓦遮風,選擇謝家鋪子的人也多了起來。
一些小商小販苦不堪言,卻也沒有辦法,隻能頂風買賣。
餘下的鋪子也還有兩間,但是二兩銀子的租金就打退了不少小商販的想法。
不舍得啊。
晚膳後,黃彪回前頭睡了,謝懷慎讓下人回屋去睡,自家四口圍坐在堂屋的大炕上撥弄算盤,算著近來的收益。
麻辣燙用的都是些蘿卜白菜,就是豆腐之類的東西需要從外頭才買,一些肉片也是從豬肉身上切下來的,其實也用不了多少錢。
如今光兩樣,一天少說也能賺個二兩半銀子,多時甚至能到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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