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謙到家時舒婉也在,進門謝懷謙便問了那人的情況。
舒婉道,“已經沒事了,但傷口還得慢慢養著。”
“如此,那我便過去瞧瞧。”
謝懷謙既然提了,舒婉自然不會拒絕,提前去刷個臉也是好的。
然而到那時竟發現門鎖著,不多時黃彪氣喘籲籲跑回來,“那人走了,不見了。”
養傷十餘日,除了舒婉猜出來對方的身份,謝懷謙與黃彪並不知情,隻當是哪家的公子。
舒婉思無所謂道,“走就走吧,估計前幾天收信人,派人來接走了。”
如此黃彪才放了心,又問黃彪,“前幾日我問你的事你想的如何?若想繼續回去鋪子裡,那便回去。”
“我跟著二公子。”黃彪道,“我已經想好了。”
說著朝謝懷謙拱手道,“二公子,往後我便跟隨於你,有我一條命在,定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
謝懷謙大為驚訝,卻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舒婉為他做的打算。
他忙伸手攙扶黃彪道,“既然你願意跟隨,那我必然拒絕。然而我當著娘子的麵也跟你分說清楚。跟隨於我雖不必簽訂賣身契約,但所有事情需聽從我的安排,若他日因為你犯下大錯,我也不會姑息。”
黃彪鬆了口氣哈哈笑道,“那自然。”
謝懷謙也跟著笑了,“你也不必擔憂,日後若你成家立業我們夫婦二人必然會奉上賀禮,若想返鄉我也不會阻攔。如何?”
“多謝公子仁義。”黃彪瞧著這夫妻,再想原先自己的念想,實在是愚蠢至極。像舒婉這等女子,也隻有謝懷謙這等人物能夠匹配的上。
如今為白身又如何,潛龍總有一飛衝天的時候。
在這府城做個掌櫃固然是好,可前程一眼望到頭。即便他去投軍,在沒有人脈靠山的時候,想出頭委實也難,倒不如跟著謝懷謙,說不定日後能有一番作為。
事情說定,三人也不再多言。將這院子收拾一番索性直接退了租子,交還鑰匙,後麵倆月也不用了。
至於那祁俊,離開便離開,他日若再得見,還能賴賬不成,即便賴賬,她手裡的玉佩也能當一次人情用了,不虧。
第二日上謝懷謙去府衙辦理府試各項文書,又與結保之人一同吃了一頓酒,之後便回書院做最後衝刺。
因著他情況不同,孫先生與幾位先生單獨給謝懷謙講解一番府試情況,一直到考前,這才回去家中,卻也過去日。
隻要考過府試便是童生,之後再是院試。
府試嚴格程度比縣試更甚,由各州府知府作為主考官。
初九開始考試,因為參考人數過多,初八晚上便要入場。
考試的場地也如縣試一般在府衙的大院舉行,屋內庭院甚至廊下都擺滿了桌椅板凳。
日出分發考題,日落天黑則結束。
謝懷謙過來府衙由舒婉與黃彪一同送來,瞧著路上趕考之人,謝懷謙總算有了一絲的緊張。
兩次趕考皆不成,這是第三回。
舒婉道,“如今你與以前不同,莫要擔心。”
謝懷謙鄭重點頭,“我明白。”
舒婉笑道,“明日晚些時候我便來接你。”
“好。”
謝懷謙自己提著考籃,裡頭不光裝了一罐清水,也帶了午膳要吃的飲食。
為容易處理,謝懷謙帶的是手擀麵,雖然會坨,但加點水再放點肉醬湊合也能吃。不然帶饅頭等物被掰的稀碎,更難以下咽。
第二日傍晚,舒婉早早的便趕著自家馬車來接人了。
到了時間,府衙大門開了,第一批考完之人陸陸續續出來。
謝懷謙走在當頭,瞧著他如常的神色,這才鬆了口氣。
“先回家再說。”
舒婉想要伸手攙扶他,謝懷謙搖頭,“婉兒,我沒事。”
舒婉笑道,“沒事也上車,我累了,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