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頓了下,問“奴婢想問,小姐那日要帶飛白嗎?”
飛白是一匹馬,一匹通體雪白,疾馳如風的寶馬。
她家小姐自幼好武,將軍便在小姐五歲那年送了一個小馬駒做禮物。
小姐十分喜歡,苦思冥想好幾天,為其取名飛白。
飛白靈性十足,從小就隻認小姐一人,如今十年過去,長大的飛白除了小姐及一開始就負責照顧它的馬夫胡伯外,更是無一人敢靠近。
“帶!難得有個放風的機會,怎能不帶它?”
提起飛白,楚星晚的眉眼都帶上了笑意。
那家夥脾氣大,平日裡隔三差五她都得帶出去遛遛,這段時間她忙於學習醫術,還真是有些忽略它了。
這次去沈家的莊子上,倒是一個極好的放風機會,不帶怎麼能行?
次日,楚星晚去百草堂的時候提前跟杜仲說了第二日請假的事。
於是,杜仲現調整了下當天的教授內容,實實在在的將這一日所有的時間都給利用上了。
經曆了頭昏腦脹的一天,楚星晚當晚難得的沒有看手紮,洗過澡早早就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床、練武,楚星晚再次恢複了精神奕奕。
吃過飯後,楚星晚換上一身紅色騎裝,直接去了馬廄牽飛白。
“小姐。”
侍候飛白的胡伯見楚星晚過來,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禮。
他隻有一隻手,但卻腰背挺直,身體健壯,身上有種極為不同的氣勢。
“胡伯,不必多禮。”
楚星晚看著胡伯,敬重地道。
胡伯是她爹的部下,因戰場對敵丟了一隻胳膊,不得已退了下來,被她爹安排進將軍府做事。
因為他對馴馬特彆有一套,故而在飛白被送來後,就調來專門負責照顧飛白。
楚星晚知道他一些事,所以對他十分敬重,從不願讓他行禮。
但胡伯卻不聽,執意遵守府中規矩,以家仆自居,脾氣倔的連楚星晚也沒辦法。
無奈之下,也隻好隨他去了。
“胡伯,我今日和好友約了去京郊莊子。”
“她那裡能夠跑馬,所以我打算帶飛白過去。”
楚星晚摸著飛白的臉,笑著道“胡伯,你也去吧,正好也透透氣。”
胡伯含笑看著楚星晚和飛白親昵“好,我跟著。”
“小姐難得和朋友聚聚,多玩會兒,飛白有我呢。”
正和楚星晚貼貼的飛白好似聽懂了胡伯的話,斜著眼看他,狠狠打了個響鼻,以示自己的不滿。
楚星晚忙伸手摸了摸它,安撫道“好飛白,莫氣莫氣,今日我帶你去好好跑跑。”
飛白眨了眨眼,腳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楚星晚笑了笑,忙將韁繩放開,牽著它向外走。
“走嘍,玩去啦~”
將軍府大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白芷和連翹正站在馬車旁邊等候著楚星晚到來,她們的身後是十名府兵,皆已整裝待發。
京城中不能跑馬,所以,就算楚星晚換了騎裝牽了馬,依然不能直接騎出城去。
想騎馬,隻有出了城後方可。
楚星晚牽著飛白從側門走出,摸著它的頭好一陣哄,這才將韁繩遞給胡伯,和白芷連翹上了馬車。
她們和沈府約在東城外,故而,馬車直接朝東城門而去。
此刻,東城門外不遠處,沈家的人已經到了。
兩輛馬車,十數名護衛,還有那一青一藍兩位英姿勃發的主子。
沈卿雪一身淡青騎裝站在馬車旁,不住向城門口望去,“大哥,她們怎麼還沒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