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這個做兒子的,又怎能不顧家人性命,隻為成全自己的一己私願呢?
“娘,兒子暫時無心此事,你就莫要再為我操心了。”
沈墨軒含笑安撫了沈夫人兩句,便借故離開了,徒留沈夫人還在那裡為楚星晚心疼惋惜。
接下來的兩日,楚星晚開始頻頻帶著一小隊護衛出城騎馬,而這件事也很快便被稟報到了皇上麵前。
隻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上報的人卻被皇上好一陣訓斥不說,連帶的同時上稟其他事的二皇子一係及三皇子一係也接連被訓斥了。
其中,尤以輔國公府、安樂侯府、吏部尚書三家被訓斥的最狠。
三家人初時不知怎麼回事,隻以為是自己公務上有差錯,但當這種訓斥接連兩三天後,他們總算是覺察到了不對。
何以滿朝文武那麼多人,皇上就逮著他們三家訓呢?
就連那個一開始上書斥責楚星晚的禦史,皇上也隻是訓了一天而已。
三家人趕緊自查找原因,這一找不好,立刻找到了一個共同點上。
那就是三家的女兒都曾是宮宴古琴事件的嫌疑者。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上此舉分明是不滿他們的女兒在皇宮中做手腳算計他人,這才故意找他們的事呢。
於是,兩家大家長都十分生氣,各自在家中大發了一場脾氣,還將惹事的女兒給罰了。
可憐吏部尚書因女兒已經嫁給大皇子為側妃,有氣無處發,最後隻好衝著自己的夫人發了火。
也怪,在三家家中各自有所表示後,皇上的脾氣再次溫和起來,沒再無故訓斥他們了。
而經過此事,也再無什麼言官禦史敢再揪著楚星晚帶人外出縱馬的事做文章了。
按理說,這件事也暫告一段落了,但沒兩天輔國公府卻又有了動靜。
不知是什麼原因,輔國公府以養病為由,快速將二小姐謝安然給送走了?!
聽說,輔國公夫人哭了好幾天,卻一點用也沒有。
而輔國公府大小姐謝婉芩,也暫時推拒了所有宴會邀約,不再出府。
整個輔國公府除了世子謝銘澤還在如常上朝,一下子就低調了下來。
當楚星晚聽說了這些個消息後,莞爾一笑,深藏功與名。
那謝安然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被送走,她當時在護國寺涼亭給她下了一種藥,叫蝶戀花。
這種藥不會對中藥的人身體造成任何毒害,卻會在她的臉上形成一塊塊蝶形紅斑,十分可怖。
依著她當時對謝安然所下的分量,可保一年消停。
一年後,隨著藥效的消失,那些蝶形紅斑也會變淡消失,以後也不會再複發。
她想教訓下謝安然,卻不想要她的命,所以這個毀容一年的蝶戀花倒是極為適合。
隻是她卻沒想到,那輔國公府竟會因此將她給送走了?
他們這是把她臉上那紅斑當做了什麼傳染疫病了不成?
嗬~
楚星晚搖了搖頭。
送走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隻要謝安然能耐下性子一年,自然可以恢複原貌。
這一年,她總算是不用擔心這人出來礙眼了。
——
眼見離夢中匪寇劫殺官員的日子越來越近,楚星晚帶著護衛跑出去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他們身上所攜帶的武器防護等用具也越來越全。
楚家這些護衛可高興壞了。
自打離開了戰場後,他們除了每日的照常訓練外,再沒像這些日子這般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