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漸漸的,藥圃裡的藥粉消散了,原本惡心嘔吐的感覺消失了。
徐阿年大踏步走入藥田,大手向那些藥材摸去。
藥草全都倒伏在地,任憑踐踏。
走一段,摘一路,再磕一下火鐮,聲震九天。
平日,隻要有人進入,藥草就瘋狂亂竄,此時全都不抵抗,委頓在地,輕鬆就被他采摘走了。
鄧少鈞看得目瞪口呆,大喊“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普通的火鐮,是一件法寶。”藥伯表情痛苦。
“藥草屬木,而火鐮屬火,火本克木,又兼有金石之威,能震懾藥草。”
看到藥伯這頹然神情,全庵鄙夷地說“幾株失心瘋的藥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老婆,早就該鏟除掉,重新種過。”
“知道個屁!”
藥伯收起寶劍,揮動老拳,衝他臉上砸來。
全庵不住冷笑,也不再客氣,伸手格擋,把他拖住。
兩人不敢比拚真氣,像凡人武師一樣打起來,拳拳到肉。
徐阿年在田裡四處亂闖,采藥動作極其粗暴,看得鄧少鈞兩眼冒火。
這些藥大多有靈,如此生拉硬拽,它們是會痛的。
“徐阿年,動作快點,早點乾完回去了。”全庵不耐煩地說。
“好的師兄,找到紫血藤,就收工了。”
徐阿年在藥田裡飛快地奔跑。
“不要讓他們找到紫血藤。紫血藤去年就采過,不能再采了!”
藥伯痛苦不已,想衝上去,卻被全庵攔得死死的。
“你們要不去外麵買吧?”
“廢話,外麵的哪有自己種的好?”
鄧少鈞這才徹底明白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主要是衝著紫血藤來的。
這根紫血藤並非凡間品種,是這些藥草當中修為較高的,算是一個頭領,平日躲在地下,控製著許多其他藥草。
在他的眼裡,這就是自己在惡霧森林生活的翻版,因此分外親切。
而且,紫血藤的藥用價值在其藤條上,以鄧少鈞的觀點看,就相當於截肢。
截得多了,紫血藤肯定更瘋狂,也影響它的壽元。
正所謂物傷其類,鄧少鈞對這種損傷感同身受。
當即悄悄摸上去,想來個腦後悶棍,然而徐阿年也警惕地盯著他。
沒辦法,隻好硬搶火鐮。
兩人在藥田裡,也不敢大打,縮手縮腳,比拚暗勁。
四個人,分成兩撥,在藥田裡推來推去,就看各自凡軀本身素質如何了。
鄧少鈞前世沒打過架,這一世沒機會打架,拳腳是他的硬傷。
他心說,笨手笨腳,從明天開始,我得好好學點拳法。
好在徐阿年背著藥簍,行動也很不便。
兩個人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拉拉扯扯,都有點投鼠忌器。
鄧少鈞施展迷蹤神行步法,繞著他轉圈,徐阿年直接被晃暈了。
想不到這套神術在這裡如此妙用。
“姓鄧的,這是丹房長老的命令,你來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丹房長老之命,與宗主同等嗎?”
“這些藥草非普通凡物,就算要采,就不能溫柔點?”
“尼瑪,植株而已,也值得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