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呂武吃了五顆芙蓉丹,臉色稍微好了些。
他的修為,每次不吃五十顆芙蓉丹,根本沒效果。
但今日這個情形,總共都沒幾顆,有點丹藥下肚就可以了。
他的弟子,也全都喂了一些,至少在通源宗殺進來之前,不會死。
高令雖然不說話,其實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
藥伯不告而彆,脫離戰鬥,勉強還說得過去。
但是,玉棲真人的戒指,到底是怎麼被通源宗的人得到的,估計得問通源宗的人了。
另外,鄧少鈞這個練氣境的,居然敢偷偷離開眾人,這到底是傻,還是愣?
但此時大戰還未結束,沒必要問些無關緊要的事,假如能活下來,大把的時間可以問。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突然,李菲走到鄧少鈞麵前,啜泣地說“藥伯去追通源宗的人,都已經讓人擔心了,你跑過去乾什麼?”
鄧少鈞愣了神,第一次見李菲哭泣。
“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藥伯去向了,你說你跟著去,能幫什麼忙啊?”
眾人一起瞪著他倆。
鄧少鈞有點慌,怯怯地說“我就是擔心藥伯,怕他出事啊!大家打得這麼厲害,他偷偷離開,必定有事。”
他慌的地方,是李菲這種真情流露,讓他不知怎麼處理。
但很高興李菲主動說這事,自己身上就毫無可疑之處了。
李菲發現藥伯不在,告訴了鄧少鈞,然後鄧少鈞去找藥伯,憑他與藥伯的關係,這事又很合情理。
藥伯聽得,眼眶一熱。
這點他說的倒是真沒撒謊。
“你就一個練氣境弟子,被人發現,一劍就死了。”
說完,一拳打過來,綿軟無力,落在他肩膀上,不放開了。
鄧少鈞撓撓頭,笑了笑“你們都是在天上打來打去的,而我是土遁,在下麵,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就叫燈下黑吧。”
靈玉仙子沉著臉,走過去,把李菲搭在鄧少鈞肩膀上的手拿開,並且把人拉走。
“大戰未完,不許哭!”
扭頭對鄧少鈞說“你也是,這種事跟彆人說一下不行嗎?剛才轉移的時候,不見你們倆,還以為你們死了呢!”
豐樂仙尊忙說“行了,大家趕緊休息下,說不定等下還要死戰呢!”
於是眾人都原地坐下,打坐,消化丹藥。
鄧少鈞看到人群中一個幽怨的眼神,那是徐阿年。
他忙彆過頭去,不理會——這個時間,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能活到明天才能想彆的。
他也坐了下來,吃了一顆低級丹藥,運轉心法。
隻有藥伯一人站著,站在門口,焦急地聽著望天台外麵的動靜。
……
楊參正焦急地看著遠方。
黃嶽與他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一起歎息。
“功虧一簣。”
“師兄,得馬上決斷了。”
楊參仰天長歎,忿忿地說“剛才那廝的天劫怎麼回事?為什麼單單是現在突破?”
“是啊,如此躲避天劫,思慮未免太精巧了,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兩人歎息不已,知道今天打不下去了。
……
“為什麼外麵沒了動靜?”藥伯困惑地問。
“難道走了嗎?”一個女弟子激動地說。
“彆上當,人家就等你出去呢。”
沒人打算開門。
開門就意味著新的戰鬥。
望天台是上古大神修建的一處天文台,擁有窺探天機的能力。
幾萬年過去,靈力消歇,但依然是一件強大的法寶。
內部是一間房間,本來是個雜物間。
呂武把這裡變成了自己的寢室。
相當簡陋,六十來個人,勉強還能坐下,要是再來幾個,就得掛牆上了。
大家靜靜地等待,等望天台陣法的崩潰。
一個個臉色沉重,但並不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