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陳天跳了出來,“你自己就很可疑,怎麼能走?”
“我怎麼可疑了?”鄧少鈞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案子,這肯定是邪修之人做的,剛好你也是修真之人,又沒門戶,一身都是疑點。”
“那你想乾什麼呢?”
“拿下你,好好審問!”
陳天一聲暴喝,寶劍瞬間出手,刺向鄧少鈞。
鄧少鈞身子一閃,就到了大堂外的院子裡。
“嗯?果然有點道行!”
陳天的劍又刺了過來。
黎采也終於醒悟過來,揮劍來斬。
兩人這一交手,速度快到無人能反應過來。
大堂外的院子,隻見人影重疊,忽上忽下,張芝桂等人這才“啊”地一聲驚喊,趕緊躲到堂後。
陳天與黎采兩人揮劍,鄧少鈞空手,並不還擊,隻是以迷蹤神行步法與他們周旋。
他本身修為就高過他們倆,何況還是三係靈根。
“師兄,此人修為很高啊!”
“難道真是賊人?”
鄧少鈞怒罵“兩個蠢貨,好人壞人都分不清,老子不跟你們玩了,耗子尾汁!”
身影一閃,土遁離開。
陳天一劍砍空,發現人都不見了,不禁愣了神。
黎采緊皺了眉頭,低聲問“師弟,人呢?”
“啊,人呢?”
……
兩人出了一身汗,在凡人眼裡,那動作快得都出了殘影,但是卻連對方一根頭發都沒斬落,心裡其實已經知道不如人家。
這下鬨了個灰頭土臉。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來幫忙的?”
“連個規矩都不懂,誰知道是不是來幫忙的?”陳天也是非常懊喪。
張芝桂在堂後等了很久,才怯怯地探出頭來問“仙師,那人去哪了?”
“被我們打跑了。”陳天孤傲地說。
“為什麼不追呢?他很可能就是嫌犯。”
黎采閃爍其詞“不用追了,我覺得,他可能不是嫌犯。不管了,就算是嫌犯,下次一定能抓到他。”
鄧少鈞此時正坐在三百米外的一處屋頂,屏住氣息,默默監聽他們的對話。
兩位曆興門的弟子,沒有浪費時間,抓緊讓張芝桂彙報情況。
“仙師,這十個失蹤人員,除了是年輕男子之外,並無其他共同點。有窮人,有富戶。出事的時間,有白天,有夜晚,也是隨機的。出事以後,家屬也沒接到索要贖金的消息,因此不是綁架勒索案。”
陳天讓他停止“這些不是我們關心的,你就告訴我,果真什麼線索都沒有嗎?”
張芝桂愁苦地搖頭,當真什麼線索都沒有。
黎采說“我們來到縣城後,四處查探了一下,沒看到有靈氣擾動,陣法痕跡。現在,我們去失蹤地點,看看有沒有施法的痕跡。”
扭頭問捕頭們“最後一次失蹤案,是在哪裡發生的?快帶我去!”
燕捕頭搶著說“城西王家,我帶仙師去。”
鄧少鈞悄悄跟著。
燕捕頭一路走,一路介紹案情。
這個王家,就是鄧少鈞在城門口見到的王叔。
他家緊貼著城牆,是一條非常狹窄的巷子。按理說,民房不能貼著城牆,這應該屬於違建。大概是縣城人口增加,在原本不應該建房子的地方,形成一條貧民窟。
即使這樣,王叔的家,也不過是僅僅三間房,生活應該相當拮據。
王叔正坐在家裡,與老婆失神地對望,一見燕捕頭帶著仙師來查驗,喜出望外,忙把自己說過一萬遍的情況,顛三倒四再說一遍。
鄧少鈞這才明白,王家這小子,失蹤的時間是大白天。
“兒子本來在家中好好的,突然跟我說,他要出去一趟。我警告他,最近失蹤了許多年輕的男子,讓他不要出去。他笑著說,就在附近玩一會,我就不信還能把老子拐了去。唉,結果就真沒回來了。”
陳天兩人,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師兄,這裡沒有陣法痕跡,也沒有藥物的味道。”
黎采點頭“確實,這說明,賊人沒有在這屋子裡動手。他一定是看到街上有人招呼他,這才出去的。”
王叔家的屋子,是靠著城牆搭建的,窗戶都是對著小巷。
站在窗戶邊,看向外麵,就是一條又小又破的巷子。
“你們最近沒見過特彆的人嗎?比如,女人。”
王叔仔細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我們這邊住的,都是多年的老街坊,這條巷子也不是要道,平時就自己街坊走過,極少見到外人。你的意思是……”
陳天沒回答王叔,對黎采說“師兄,這隻能是誘拐,像這些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對於美女,那是毫無定力。”
鄧少鈞心裡暗罵,這不廢話嗎?誰說十五六歲的對美女毫無定力?五六十歲的也毫無定力啊!
他很想聽到他們提到“汪金蓮”三字,然後說一個懷疑的地方,自己找去就完了。
浪費時間拖這麼久,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美女?”燕捕頭若有所思,“能對十五六歲的少年有作用的美女?”
“怎麼,你有印象?”
“這附近倒是有兩三個年輕女子……仙師,我把全城的女子都抓來調查一遍怎麼樣?”
“荒唐!”陳天怒斥。
他們雖是仙門中人,卻也知道凡間的習慣,女人是打死不願意進公堂的。為了不進公堂拋頭露麵,她們寧願上吊。小門小戶可能還好點,你讓大戶人家的女兒無端過堂,還不翻了天了。
跟著來的幾個捕頭,也給燕捕頭幾個白眼。
燕捕頭這才回過味來,喃喃道“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王叔顫顫巍巍地問“二位仙師,誘拐年輕男子,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黎采皺眉道“定然是修煉采補之術。”
“會傷性命嗎?”
“被人采補,還能有命回來嗎?就算半年後不死,放回來,看起來也比你還老了。”
鄧少鈞聽了身子一震,我去,陳狗子被采補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