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沒等鄧少鈞出第二拳,女妖敏捷地閃到一邊,身子一抖,把所有十個凡人都拉到了自己身邊,連人帶木籠,緊緊包裹住自己。
“你叫鄧少鈞是嗎?居然像模像樣,還有人族的名字。”女妖又哭又笑。
“為什麼苦苦相逼?不肯放我一馬?”
王鬆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跟我打的時候,她那麼猛,現在才被打了一拳,就哭了起來呢?
哦,對了,她身體其實已經受了重傷,與我打了那麼久,已經被我耗儘了力量,如今是苟延殘喘,卻被鄧少鈞撿了個現成的。
想到這,又有些懊惱,早知道剛才自己多撐一下就好了,搞到現在需要讓一個小輩來救,真的丟人。
鄧少鈞沒有回答她,手一揮,一根長長的黑藤,直衝女妖而去,將她緊緊纏住。
女妖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法術。
還沒想清楚,鄧少鈞已經拔劍趕到,啪啪啪,將纏繞凡人身上的根須儘數斬斷。
十個凡人,全都滾落在地,身子都在顫抖。
女妖渾身抽搐,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像被人斬斷了筋似的,癱軟地爬著。
“彆殺我,彆殺我……”
女妖已經毫無反抗能力,將她與凡人強行斷開,幾乎宣判了她的死刑。
此時的她,已經回天無力,更遑論反抗。
王鬆猜對了,其實,與他們打了那麼久,女妖早就傷痕累累,油儘燈枯了,隻是不甘心就此死去,支撐到現在。
鄧少鈞一把抱住她,徑直衝進了地道。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李菲???
王鬆!!!
……
“李菲,他這是?他不會……他難道……”王鬆語無倫次,“唉,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想管。”
“閉嘴!彆說了!”李菲怒不可遏,“他當然是想放了那女妖,你一個正經老仙人,彆想歪了!”
王鬆嘟囔道“就算要放,讓她自己走就好了,為什麼要抱著走呢?難道還怕她走路累著?”
“閉嘴閉嘴!”李菲氣得就快靈魂出竅了。
她倒是不至於想那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她相信鄧少鈞,就算再缺心眼,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麵,就敢對那女妖怎麼樣。
而且,他又沒有表現出被女妖魅惑的情況。
大概率是有什麼事,不能被王鬆知道,而不是想躲著我。
如果王鬆不在場,他絕對不會這麼躲避。
雖然明白鄧少鈞不會做什麼事情,但是,如此緊緊抱住一個衣裳不整的女妖,還是讓她有些不高興。
畢竟,一隻手在後背,一隻手在大腿,這麼親密的動作,是很容易讓人介意的。
她巴巴地望著地道口,滿懷希望,他馬上從地道口出現,悄悄跟自己解釋一切。
……
鄧少鈞以靈識導路,來到塌落的大坑處,將女妖放了下來。
女妖驚訝地問“你要做什麼?”
“噓!”
鄧少鈞讓她噤聲。
“你已經不能再修行了,沒躲過天劫,已經說明一切。”
女妖淚眼滂沱,無聲啜泣。
自己什麼情況,她當然清楚,就算鄧少鈞現在放她回去,也不過是多活幾日,再也恢複不了了。
“彆哭,我授你一套神功,可以讓你重新做人。”
女妖吃驚地瞪著他。
“我得到過一套《榮枯回春術》。”鄧少鈞急速說道,“你去選個僻靜的地方,先回歸本源,變成人出來,直接進入人道。”
手一揮,《榮枯回春術》的一個手抄副本出現在手裡,塞到她懷裡。
再把祺泓玉杯還給她。
有這個法寶,她會更快重生。
女妖震驚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喜不自勝,忙跪下來,不住磕頭。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行了,你還能走吧?趕緊溜了。”
“此地古時是一處爛泥塘,我是生長此處的一節藕根,名叫紅荷,他日有緣,定要報達恩公再生之恩。”
“嗯嗯,好的。”鄧少鈞焦急地往地道裡麵看。
紅荷拿出一張白紙,遞給他“恩公,這張據說是上古一本無字天書的殘頁,我一直參不透,就送給恩公了。”
鄧少鈞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無字天書,不就一張白紙嗎?隨手塞進懷裡。
“你快走吧。”
紅荷深深拜了一拜,沒入土中,消失不見。
“土遁?”鄧少鈞一愣,“原來你也會這招。”
也沒心思想這些,趕緊轉身鑽入地道,回到那個大洞穴。
一進去,李菲與王鬆剛從木籠子裡出來。
原來,紅荷解了法術,就沒有了束縛。
王鬆一看這場麵,知趣地跑到那些被困的人裡,掏出醒神香,先把陳天和黎采弄醒再說吧。
曆興門沒想到這裡藏著隻大妖,派他們倆來,結果出了個大糗,還讓王鬆救醒兩次。
這邊王鬆去救人,李菲撅著嘴,扭身往地道裡麵走。
鄧少鈞忙跟在後麵,去拉她的手。
李菲一甩,怒道“你還需要人牽嗎?”
“我……”
“騙子,假裝瞎子,看得可比誰都清楚。”
鄧少鈞知道她為什麼發火,卻苦於無法解釋。
榮枯回春術,涉及到不止一個人的秘密,他不能說出來。
來到了陷坑處,李菲四處查看,又抬頭看看頭上,冷哼道“人呢?”
“走了。”
“藏起來了吧?”
“咳,瞧你說的。”
“她不會自己走嗎?難道就走這幾步路,能把她累著?也沒發現你會憐香惜玉啊。”
啊?
鄧少鈞忙擺手“我也沒發現你還能吃醋啊!”
“吃醋?”李菲冷笑不已,“你彆太高看自己了。”
鄧少鈞急得沒法,湊近了她耳朵說“有些事,以後再跟你解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