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鄧少鈞三人站在百丈絕壁的入口處,抬頭看過去,眼前是兩山夾住,一道狹窄的道路。
道路儘頭,果然一道懸崖直壁,高達百丈。
其實就是一座山,從中間崩塌,如同刀切。
曆代曆來,在山壁上鑿出無數的洞窟,密密麻麻排列著,每一窟,就是一個閉關的位置。
那幾個守護的弟子,在南白子走後,才敢上前問“你們三位,是閉關,還是禁閉?”
“有什麼區彆嗎?”李菲好奇地問。
“當然有,閉關者無罪,禁閉者有罪,待遇也不一樣。”
“哦,那閉關者什麼待遇,禁閉者什麼待遇?”
“啊,這個,其實,說起來也差不多。要講區彆的話,被關禁閉者,會受陣法限製,禁止離開洞窟。閉關者可以離開洞窟,但不得離開百丈絕壁。”
李菲傻眼了,原來關禁閉,與閉關,核心都是個關字?
急忙問“金羽宗的掌門,南宮無餘仙師,在哪裡閉關?”
那幾人一聽這個名字,吃了一驚,忙問“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找他?”
他們這驚嚇的樣子,讓李菲有點忐忑,急道“莫不是我師尊出事了?”
“師尊?南宮無餘是你師尊?”
“啊,是,是的。”李菲覺得自己說得太快了,一點隱私都沒有。
那幾個弟子皺起了眉“你是金羽宗的?但是,按照掌門旨意,你們要探訪南宮無餘,得有法旨啊!”
“南白子帶我們來這裡的,你們不是親眼見到嗎?”
那幾個人露出一副死板的表情,堅持道“長老隻是說讓你們在這裡閉關,沒說允許你們隨意串訪。”
李菲怒道“南白子前輩還說了句,讓你們不要管我們,沒聽到嗎?”
那幾個弟子一看她這麼凶,臉就拉長了。
“南白子長老是這樣的意思嗎?”
“當然是這個意思,要不,你們去問!”李菲信心十足地說。
那幾個弟子麵麵相覷,讓他們去問南白子?找打吧。
其中一人怒道“你們幾個,是囚犯還是什麼都不知,在我們麵前還敢出言不遜?”
鄧少鈞怕李菲急於見南宮無餘,說話太衝,忙攔著說“各位,我是南白子長老新收的弟子,以後就是同門了。”
那幾個人震驚地瞪著他。
“你?南白子的弟子?”
“啊,是啊,他說的。”
“親傳弟子?”那幾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
鄧少鈞猜測,長信宗的師徒製度,跟金羽宗應該相似吧。
長老的親傳弟子,大概就跟自己與藥伯的關係一樣,代表著門戶。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堅決地說“是的。”
那幾個人鼻子都氣歪了,敢開南白子長老的玩笑,找死吧?
“開什麼玩笑,南白子幾百年沒有收親傳弟子了。”
“說這話都不怕遭雷劈!”
……
無怪乎他們如此憤怒,門派裡好些個金丹境界的,都隻是第三代弟子,你居然說是南白子的弟子,那豈不是二代弟子了?
他們這些四代弟子,豈不是得喊你師祖?
簡直豈有沒有不是此理。
另一個弟子也怒了,罵道“你們幾個外派弟子被南白子長老抓來,八成是囚犯,還敢在我們麵前扯謊,孰不可忍!”
說完,就伸手來抓鄧少鈞。
“你隨我上絕壁之巔吹風吧!”
一扯,扯不動。
他愣了,這麼強?
不信,再雙手用力,鄧少鈞紋絲不動,而且還朝他擠眉弄眼。
他愣住了,好家夥,有點道行。
“師兄,玩夠了吧?該我了。”
鄧少鈞肩膀一聳,他就被彈飛一丈多遠。
那幾個人大怒,一起湧上來。
啪,啪——
他們一挨上來,也沒見鄧少鈞怎麼樣,全都被彈飛了。
這下火更大了,爬起來就要乾架。
“住手!清淨之地,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隻見二十丈之外,立了個大鼎,鼎後走出一個人。
此人樣貌似中年,但看得出來,絕非正常的中年人。
那幾個弟子一見,忙哭訴“林師叔,這幾個外派弟子,敢在這裡撒野。”
“行了,丟人現眼。”林師叔嗬斥這幾個築基境的低級弟子。
那幾個人不敢吭聲了。
“長信宗百丈絕壁守衛弟子,林欽,見過三位。”
他正兒八經的長信宗三代弟子,在三代弟子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此時沒有控製自己的氣息,任由周身靈氣四溢,一看就是金丹境初階。
鄧少鈞有點困惑,金丹境界的來守衛百丈絕壁,這個地方,很重要嗎?
想想金羽宗,金丹境的都沒幾個人,許多重要的地方都隻能有築基境的守著。
大單位就是不一樣啊,浪費人才。
“我叫鄧少鈞,是南白子的弟子。”鄧少鈞再次強調。
林欽愣住了。
鄧少鈞以為他沒聽清,再說一遍“林兄,我是南白子的新收的弟子啊。”
林欽怒了。
你這副嘴臉,吊兒郎當的,哪點像做弟子的樣子?
南白子,天下第二大仙門,長信宗的長老。
他的弟子們,年紀最低也在三百歲以上了,彆說他的弟子,就是嫡傳的徒孫,提到南白子的名字時,那都是要先漱口的。
他這一副輕佻的樣子,哪裡看出尊師重道的地方?
剛才南白子來的匆匆,也不知有什麼要緊事,交待得不清不楚。但無論如何,就算新收弟子,會扔到百丈絕壁這裡來?
莫不是因為被南白子抓來,心中不服,出言不遜,純屬口嗨?
越看越不舒服,冷冷地說“我不知你是誰,凡是到百丈絕壁來的,都是犯了錯的。”
“不會吧,這不是你們閉關的地方嗎?”李菲皺眉道。
“閉關不過是客氣點的說法,沒有過錯,誰會到這裡閉關。”林欽傲然地說。
李菲氣鼓鼓地說“老頭騙我們!我們有什麼錯?我要去找他。”
她剛要走,鄧少鈞輕輕拉住她,麵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