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株大仙草!
鄧少鈞聽王鬆的聲音都很惶恐,知道對方是個高人,不敢造次,趕緊說好聽的話。
“哼,打擾了老夫,一句對不住就夠了嗎?”
“啊,你的意思是,得說兩句?”
“哎呀,小兔崽子,還跟我耍嘴皮子,進來吧你!”
鄧少鈞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生生把自己從入口通道往裡麵吸。
他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站不住,身子就好像一個活塞一樣,被人往裡麵推,這得多高的修為!
身子摩擦著山壁,就快榨出汁來了,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抬頭一看,一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坐在石壁前,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他有點懵,這是什麼法術啊?
總不會是憑著肉身的氣勁,強行把自己拉進來的吧?
“前輩息怒,前輩饒命。”鄧少鈞大喊起來。
給釘在牆上的李菲,生氣地說“鄧少鈞,你怎麼喊饒命了?”
“前輩修為比我們高多了!”鄧少鈞嚷道,“跟前輩討饒不丟人。”
“屁話,師尊告訴過我,咱們輸人可以,不能輸陣。你看王師兄,就不肯討饒。”
王鬆苦笑道“前輩,我頂不住了,饒命啊——”
李菲“?”
那老頭哈哈大笑“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這小子聰明。”
手一甩,氣勁大增,把王鬆推倒在牆上。
王鬆一頭白發,被另一個一頭白發的人,稱為小子,這場麵有點滑稽。
老頭手一翻,一股力量直朝鄧少鈞拍來,想把他也拍在山壁上。
鄧少鈞早有防備,雙掌猛地往前一拍,恰好與他的掌風相抵,轟的一聲巨響,真氣在洞窟之中爆炸。
啊——
李菲與王鬆,被爆裂的真氣炸得渾身酥軟。
幸虧在最後時刻,老頭收了手,否則,再疊加到他的力量,非受重傷不可。
“好家夥,好家夥!”老頭大喊起來,“我這洞窟實在狹窄,經不住這樣比拚,小娃娃,咱們到外麵去怎麼樣?”
鄧少鈞慌忙擺手“不敢不敢,我肯定比不過你,咱們不是來打架的,還請前輩息怒,息怒。”
那老頭使勁搖頭“不行,不行,我在這裡閉關了十年,無聊得很,正好跟你切磋一下。”
“不,不,我不敢跟前輩切磋。前輩修為高深,晚輩……”
啪——
那老頭再次打了一掌。
鄧少鈞本能地雙掌反打。
轟——
整個洞窟都震動了起來。
李菲與王鬆,剛剛站起來,還在摸著胸口,又被爆炸的真氣震飛在山壁上。
“有意思,你這小娃娃還沒到金丹境,卻比那小子修為高。”
老頭眯著眼瞪著鄧少鈞,上下打量著。
連續兩次,鄧少鈞都能做到最快反應。
雖然是老頭先出手,可鄧少鈞的回擊也與主動進攻差不多。
這種反應速度,連他自己都有點驚訝。
這幾天,在南白子的陣法當中,與幻獸打,看不出真正實力。
在魏國硬接了南白子的一掌,也隻是防守,沒有還擊。
而今日是第一次與高人比拚,反應的速度快到這個程度,確實是個意外。
他想,難道是這半年來,三係靈根的基礎打得更紮實了?
“你是個天姿極高的小娃娃!老夫很喜歡。”
鄧少鈞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再來一掌。
同時,朝李菲使眼色,讓她趕緊出去。
這老頭瘋瘋癲癲的,不知什麼來曆。
“你能接住我三層的力量,你的實際修為不會低於金丹境三層。真有意思,哈哈,你這個小娃娃。”
鄧少鈞做好防禦姿勢,不敢在這裡多待,故作嬉笑地說“前輩,咱們說好了,不要再出手了。我們這就退出去,不,我們滾出去。”
話很慫,姿態很低,但全身筋骨都在隨時待命,等待一擊。
“誒,出什麼出,彆出去了。”老頭急忙說,“你留下來,當我的弟子怎麼樣?”
“啊?給你當弟子?”鄧少鈞有點懵。
李菲退到了洞口,閃身在一邊,嘟囔道“怎麼又來一個收徒弟的?這長信宗的人,這麼缺弟子嗎?”
為什麼人人都想收他做弟子?
王鬆也出來了,心驚膽戰轉過身去,眼神裡閃過一絲羨慕嫉妒。
心裡想起,當初在山前縣,自己也動過這個念頭,但後來被鄧少鈞打敗,他就不敢想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鄧少鈞。”他一邊說,一邊瞄著洞窟入口。
他不敢動,因為他能感覺到,老頭的注意力從來沒放鬆過。
“想跑?沒門!除非答應我,當我的弟子。”老頭不傻,看穿了他的心思。
鄧少鈞心想,既然說破了,那就不藏著了,閃身就往洞口衝。
啪——
一隻大手迅捷拍上來,自帶巨響。
鄧少鈞不敢怠慢,奮力回掌一拍,兩掌相接,轟的一下,他被拍上了山壁。
哎呀——
老頭手一收,他掉落在地。
“鄧少鈞,你快出來,這老頭是個瘋子。”李菲忙喊。她聽到裡麵鄧少鈞的慘叫,心知不妙,但是又不敢進來。
如果鄧少鈞也打不過,她進來就是添麻煩。
她探頭往裡一看,一雙冷冷的眼睛正盯著她。原來那老頭已經堵在了門口,也正通過狹窄的入口通道往外瞄,頓時嚇得香汗直流,趕緊轉過身去,靠著山壁喘粗氣。
鄧少鈞被堵住了去路,忙以言辭周旋“前輩,你到底是誰啊?也是被長信宗關在這裡的嗎?”
“屁話,能關我的,隻有我自己,長信宗怎麼能關我?”老頭一臉的不屑。
“那閣下是何人?”
“我嘛,在長信宗倒是個名人,但是,我不想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