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沉吟了一下“我與郎君同去吧。”
“不,你要在這邊戒備,防止意外,我回來之前要小心有人奪營。不管是誰隻管拒在外麵,等我回來再說。”
張良想了想,無奈的退後一步施了個禮“郎君萬萬小心。”
“放心,我肯定沒什麼事兒,隻要你守好大營就行了。去吧。”
張良諾了一聲出去安排,張良握了握腰間的橫刀刀柄,看了看支掛在一邊的鎧甲,思付著是不是穿著全套鎧甲過去。
好像特麼不行,彆說鎧甲,馬槊和陌刀,弓箭都不能帶。
這是他在營中的住處,在大營正北居中,算是個小衙門的意思,磚石結構,木瓦結頂,雖然說不上飛簷翹壁,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樣子。
張軍其實一直沒搞懂自己就是個兼著秘密警察身份的少尹,為什麼還有軍職,但又沒有軍銜。一營在手,這兵權已經不算小了。
鳳翔府官麵上一共也就是五千兵而已,也就是四個營的配置。這會兒因為征戰,四營空了三營,剩下小貓三兩隻,成建製的隻有他這邊。
其實是張軍沒搞明白,他這個少尹兼行軍司馬其實是軍政次官。
上麵能管到他的除了節度使就沒有了,兵馬使算是平級,還有一個團練使屬於事業編製,管誰都不好使。另一個少尹沒有軍權。
張軍隻是感覺有點奇怪。不過想一想就放棄了,想不明白。
不過這是個好消息,現在在天興城就是自己最大。不是官最大,是實力最大。
團練使沒有兵,不足為慮,兵馬使李楚林有點親軍,也不過就是百二十人的樣子,還不是時刻帶在身邊。
整個鳳翔藩鎮轄三州一府,十幾個縣,天興在中心位置。藩鎮的留守軍隊都在轄地邊緣戒備防範。空心兒。
張軍感覺,自己原來應該是深得朱泚和李楚林信任的,隻是現在無法知道原因了。這也是他的膽氣所在,以有備攻不備。
他必須用最快速度把一切搞定,一是怕遲則生變,二一個馬上孟保他們就要過來了,得留時間安排啊。他可不想被三個驍將記恨上。
在唐代,能被稱為驍將的,那肯定就是特彆能打的,沒有什麼意外。驍將不是軍銜,是雅號,勇猛的意思。
沒過多長時間,張軍把自己也收拾利落了,在裡麵套了件步兵甲,外麵罩上圓領常服,束上硬腳襆頭,係好金帶,把障刀魚袋橫刀錢包什麼的都掛好。
就是沒看到鏡子。他現在連自己長什麼樣還不知道呢。
等張良回報一切安排妥當,張軍騎著馬帶著一夥親兵出營進城,去了府衙。
府衙坐北向南,由三道廳堂組成,南北長近四十米,東西寬近三十米,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樣子。
衙門口成八字形,東、西牆壁由畫像磚砌成,磚上圖案清晰可見,有犀牛、麒麟等猛獸,做工十分精美。
衙門外有一處長六米、寬一米五的甬道,甬道南頭是一道巨大的照壁。
衙門內有三道廳堂,前兩道廳堂是穿堂,第三道廳堂是大堂。每道廳堂兩旁是廂房,廂房牆壁均為特製的圖案磚組合砌成。
大堂之間有一個由石板鋪成的天井,中間是甬道連接大堂,廳堂和甬道地麵由方磚砌成,有福、祿、壽、禧字樣和日月爭輝、歌舞升平等圖案精美的畫像磚。
府衙內門窗屋簷雕刻華麗,街條柱石上飛禽走獸,刻工精良,建築布局嚴謹,顯得恢宏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