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擺渡人!
範玉峰費勁巴拉的掉了一個個兒。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此刻他深有體會。
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鯰魚。
他還想針紮一下,以示自己的性格,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費勁的翻了個身之後,他就躺平了。
範玉峰:
來吧,蹂躪我吧~~~
他趴好之後,道人金筆瞬間又開始飛舞起來,儘情的在他的後背揮灑。
那種刺骨的疼痛又從後背開始蔓延至全身,深入骨髓!
“嗷~~~~~~”
殺豬般的叫聲又從房間傳了出來。
外麵的衛兵又是一陣膽顫!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玉碗當中的血液基本已經見底了。
中午,最後一個符咒的最後一筆,被道人完美的在範玉峰的後背勾勒了出來。
當他放下金筆的瞬間,那刻畫在範玉峰整個身體上的符咒連成了一體,瞬間他的整個身體上的符咒發出了一道金光,照耀的整個房間都一片金黃。
外麵的衛兵:
什麼東西?
他們在裡麵玩金子?
對,一定是皇帝賞給他們那一百兩黃金發出的光芒。
金光閃過之後,屋子裡重新恢複成剛才的模樣。
範玉峰
日,後麵還有???
看來自己高興的有點早了。
接下來,他們兩人呆在房間裡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
這期間,道人每天都要端坐在範玉峰的身前念無窮無儘的咒語。
隨著日子的推進,範玉峰身上的符咒開始往肉體深處陷入進入。
前幾日,符咒下沉的速度很快,但是到了後麵幾天,已經到了骨頭邊緣,下沉速度便開始慢了下來。
他身上的痛苦也是更加濃烈,一開始的時候,這種痛苦在身體表麵。
後麵幾天,痛苦確實來自於身體深處,仿佛整個靈魂都在經曆著千條萬條蟲蟻的噬咬,感覺整個腦漿子都沸騰了一般。
這種痛苦和肉體上的疼痛完全是兩回事,可是卻比後者更加熬人。
整整七天七夜之後,道人終於將這一整套的咒語誦完。
而此時,那本來刻在範玉峰身體表麵的符咒,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頭上。
第七天,外麵的衛兵兢兢業業的守了七天七夜。
這天一大早,一直緊閉的房門咿呀一聲被打開了。
迎麵走出來的是那位道人。
衛隊長迎了上去,問道
“道長,怎麼樣了?”
道人說“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今天滅蟲!”
衛隊長和各衛兵心中都是一陣興奮,並伴隨著緊張。
“範玉峰呢?”衛隊長見隻有道人自己出來了,一邊往屋裡張望著一邊好奇的問道。
“在裡麵。”道人淡淡的說到。
“啊~~~~~~”
就在這時候,屋裡突然傳出來範玉峰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把個一隻腳剛剛伸進屋子裡的衛隊長嚇得趕緊又抽回了腿。
衛隊長
“什麼情況?!”
他轉頭向道人問道。
道人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衛隊長試探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進到屋裡。
這時,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處。
衛隊長抬頭一看,頓時被下了一跳,趕緊極速往後退了好多步,滿麵驚恐的望著自己的眼前,仿佛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幾個衛兵見隊長如此怪異的深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是心驚肉跳的。
眾人隻見出現在門口的,站著一個人。
姑且稱作是一個人吧。
因為,這貨太雞兒嚇人了。!!!
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七天七夜未見其人、隻聞其聲的範玉峰。
眾人看見,現在門口範玉峰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黑色紋路,像是現代人的紋身一般。
但是和紋身的區彆在於,他臉上的紋路是凹陷的,仿佛刀刻斧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