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情緒調整的真的很快。
方才還情緒低落，突然又開始露出一副略顯勾人的笑容。
她再次側躺到床上，托腮看著蘇雅婷。
蘇雅婷卻有些遲疑“你我是一類人……你的意思是……”
“字麵意思嘍。”
聖女姿勢嫵媚，聲音卻依舊空靈聖潔。
她臉上卻露出了略顯揶揄的笑容“真沒想到，這一世的你居然和我一樣，也讓離歌他承受了萬蟲噬心之痛！”
蘇雅婷先是眼角一顫，秀眉一蹙。
“……你上一世，也給離歌吃蠱毒丸了？”蘇雅婷吃驚道。
“……嗯。”
聖女笑意微微收斂，但隨後嘴角再次揚起。
“不過可沒你嚴重，我那蠱毒丸才培育了兩年呢，當時離歌自己就把蠱毒給解了。”
她揶揄地笑著“哪像你這一次啊，聽說你差點把他給弄死了？”
蘇雅婷頓時眼神一顫。
隨後有些惱怒道“沒有！有我娘親在，離歌現在恢複的很好！”
“是是是……”
聖女的手柔若無骨般地向她隨意地擺了兩下，用她那空靈的聲音嗤笑道“好到昏迷了三個多月呢。”
蘇雅婷緊咬紅唇，握緊秀拳，半晌才怒道“你說這些，到底想要乾什麼！”
聖女見蘇雅婷有些生氣了，立馬住口打住。
她可不想蘇雅婷再像之前那樣發瘋了。
她在床邊坐起身，鄭重地看著蘇雅婷道“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的。”
蘇雅婷一怔“你……”
聖女抿了抿嘴道“若離歌能原諒你，那他……也一定可以原諒我。”
“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
蘇雅婷沉默良久後，輕輕點頭。
兩人相視，隨後都是微微苦笑。
兩個都害的離歌承受過萬蟲噬心之痛的女人，此時達成了一致。
“……你叫什麼名字？”
蘇雅婷忽然問道。她與這聖女相處很久，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聖女一愣“我叫周曼曼啊，你娘親沒告訴過你嗎？”
蘇雅婷歪頭想了想“或許說過？兩三百年了，早就忘了。”
周曼曼，這名字倒是與她娘親周巧巧有些像。
還真是同門出來的聖女，名字都這麼像。
蘇雅婷知道，巫醫門的聖女都是要改姓周的。
“……兩三百年？”
聖女先是一怔，隨後丹鳳眼都被睜大睜圓了，吃驚道“你上一世活了兩三百歲啊？”
這回輪到蘇雅婷愣住了“對啊，難道你不是嗎？”
聖女遲疑了片刻，隨後摸著光潔的下巴“嗯……或許也有那麼長時間？我也太不清楚……”
“……什麼意思？”蘇雅婷不解道，“你連自己活了多久都不知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聖女輕輕歎了口氣。
隨後她沒有說下去，蘇雅婷也沒有問。
兩人暫時無言。
半晌後蘇雅婷開口詢問“所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一世是怎麼成為巫毒教聖女的？”
聖女眼神一動，隨後抬起纖手，伸出纖細修長的食指搖了搖“這個可不能告訴你，這個是秘密！”
蘇雅婷站起身來“那你告訴我，巫毒教……與上一世蘇家的滅亡有沒有關係。”
她走到聖女身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床邊的聖女。
聖女抿了抿嘴，空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勉強“我說實話，你不會打我吧？”
蘇雅婷的杏眼緩緩地眯了起來“你這個態度，已經相當於告訴我了。”
她伸出纖手，輕輕地搭在了聖女的肩上。
聖女忙擺手解釋道“我是這一世才成為巫毒教聖女的，上一世蘇家的滅亡和我沒關係的！”
蘇雅婷表情緩和，隨後坐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那……你又知道多少呢？”
或許是因為聖女方才影響過她的妖丹的原因，她現在絲毫不受到妖丹的任何影響。
她異常冷靜，能夠清晰思考。
聖女沉默了一下，道“我隻知道，參與讓蘇家滅門的，不隻有巫毒教，巫毒教隻是其中之一，且不處於主導地位。”
蘇雅婷眼神一動“……妖族和蠻夷。”
聖女點頭“是的，妖族和蠻夷，就是它們的手筆。”
妖族三千年前被女帝趕到大陸邊緣，蠻夷則是罪人的後代，與妖族共生。
巫毒教就是蠻夷中的一股勢力。
他們時刻都想著要反攻大周，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今女帝失蹤，壓在他們頭頂上那座大山不見了，他們自然也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除了巫毒教，還有其他什麼勢力？”蘇雅婷問道。
聖女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一個聖女，連這個都不知道？”蘇雅婷質疑地看著她。
聖女向後仰躺在床上“我能知道什麼啊，我四個月前剛剛成為巫毒教聖女……”
她側過身來，纖手墊在側臉下看著蘇雅婷道“而且，你也應該知道的吧，巫毒教的女人實際上並沒有沒什麼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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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聖女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