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這一段路,他們沒有踩中任何一處暗沼,還有這塊粗糙凹凸不平的崖壁,簡直就是為了拯救他們而存在。
大雨淋濕了衣服,不斷衝刷著兩人,雨水沿著他們下巴滴落,鱷魚尾巴的腥味也被雨水衝刷流落下方。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夏九歌才緩過來,他朝底下望去,下方鱷魚群遲遲不肯散去,而是交錯盤曲在一起。
似乎它們想等候一號跟他這兩份大餐。
“怎麼辦?我們現在下不去,上麵也爬不到頂,它們不走我們豈不是要一直淋雨?”一號小聲詢問。
“現在怕了?”
一號老神回答,“怎麼可能不怕?跳下去我就死了。”
夏九歌側過頭笑道,“剛才不是拿著尾巴跑挺猛的,怎麼瞬間這麼膽小。”
剛剛一號帶著幾十斤的尾巴逃跑竟然速度那麼快,最後還是用牙齒叼著上來的,他都有些好奇土著的耐力跟牙口這麼好的嗎?
“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一號這時候用著生硬的中文說出一句名言。
“咦惹?”夏九歌一驚,“這誰教你的,我可沒教。”
“主母啊!”
見他說起主母,夏九歌眼裡閃過一絲黯淡。
抬頭望了眼天空,讓雨水落入嘴裡補充水分。
天昏暗無比,又下大雨,顧夕顏那丫頭見他沒回去,說不定會很著急。
“你想她了?”一號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問道。
仰著腦袋的夏九歌平靜開口,“不知道。”
“下方長嘴魚張開大嘴等候,上方又那麼高,我們總不能爬上去吧!今晚注定要淋雨一晚。”一號無奈說道。
夏九歌聽到他說到爬上去,身子一震。
因為仰著腦袋喝著雨水的他看到上方延伸下來懸掛在崖壁外的樹根瞬間有了主意。
他想起來了一個戶外主播“貝不繞”,那家夥就是借助樹根爬過的崖壁。
“說不定我們可以離開。”
他對一號認真開口。
“你有辦法離開?”一號那雙被淋濕的眼睛充滿疑惑。
夏九歌抬手指了指頭頂,緩緩說道,“一個人爬上去,翻過這個崖壁,再拿藤蔓來拉另一個人。”
一號聽後露出一副你瘋了吧的表情。
“你沒在開玩笑?”
頭上的崖壁比下方的平坦,重點是下雨後變得很滑,夏九歌萬一攀爬過程中摔下來必死無疑。
一號擔心是這種事情發生了,回到無限領地根本沒有人信他描述的一切。
說不定夏九歌的族人因此把他殺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樣,就沒有教他了,西部落在不遠的將來會因為殺掉這幫外人者後被外麵的世界知道。
到時等待他部落的就是外界人複仇的怒火。
一號越想越害怕。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夏九歌攤手聳聳肩,“這個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下方又無法下去,暴露在雨中引起低溫症我們都會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