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奧德括這麼一說,夏九歌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那隻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聽見他提起過你。”
“我跟他不是同一個母親,隻是同一個父親,這在我們西部落很常見……”
“同父異母,”夏九歌輕輕點頭,“所以,你作為弟弟,想尋找哥哥?”
一號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可沒有見提起過,他也不知兩者之間的感情是如何,隻能通過奧德括如此大費周章把自己帶到家裡這點來判斷一號對他很重要。
“我哥,他還……活著嗎?”奧德括沙啞開口,眼裡滿是期盼。
“活著。”
這個夏九歌沒必要去隱瞞。
從夏九歌口中得知自己兄長還活著,奧德括眼睛一亮,“那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你就那麼斷定他在我這裡?”夏九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果你是他仇人呢?”
“我不是,你信我!”奧德括急聲回答。
“我不信。”
說完,他目光如同兩把銳利的刀子掃在奧德括臉上,試圖從上麵觀察出異常的細微表情變化。
在以前,夏九歌曾閱讀過一些資料,世界有一些小國地位爭奪是必須兄弟間鬥爭決個高低,勝出的那位才是繼承人。
在該對決之前兩人當中有一人消失,另外一人不勞而獲,這會讓下麵的人認為新的繼承者位置是撿來的,不會發自內心的尊重。
他不得不防這個問題,一號是將來自己掌握西部落的關鍵。
可,奧德括剛才對於一號被語言侮辱後表現得很憤怒。
人是千麵的,誰知道是不是在演?
他盯著奧德括看了小一會,後者一臉無辜,問道,“那你怎麼才能信我?”
“這個問題問得好。”
夏九歌踩了踩昏迷的莫德士,轉過頭緩緩繼續說道,“拿起你的刀,殺了他!這樣我才能信你。”
要想拉一個人下水,那就是將他利益捆綁在同一個船上。
讓奧德括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族人,這就可以拉他上船。
從不久前莫德士不會一直強忍殺意沒有對他下死手,這件事就可以看出殘殺這樣的事被知道的話尊者懲罰一定很嚴重。
奧德括見夏九歌要求自己去殺同類,身子一震。
有些難為情開口,“你就不能換一件事嗎?”
“不能。”
“要麼殺了他,要麼我殺你。”
夏九歌的話很冰冷無情,這是關乎生死的事,奧德括跟莫德士兩個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麼同時殺掉兩人,要麼奧德括殺掉後者。
奧德括心中很糾結,他能感受到夏九歌沒有在開玩笑,想起夏九歌打莫德士像玩一樣,脊背忍不住發涼。
“怎麼,不敢下手?”夏九歌平靜問道,像是看穿了他,“這點倒是跟你哥很像,不願對自己的族人下手,但前提,他們有把你們當做同族嗎?”
“他跟我一樣,也是西部落的,怎麼不算,我不想殺他………”
這是老族長,也就是他父親所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