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括聽到一號昨日回來過，神情不禁有些動容，腦海裡冒出數個為什麼。
哥哥他既然已經回來部落，那為什麼不回家，反而跟著這個外來者殺掉自己的族人後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又離開。
在多年的印象裡，哥哥奧德彪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一定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眼前這個人就是解惑的關鍵。
這個雷管，到底是有什麼魅力讓哥哥那麼做，可外族人又怎麼知道當地的語言？
奧德括看向夏九歌的目光，逐漸變得不解起來。
“你真的不是南北部落的人嗎？”他聲音裡帶著困惑，“據我所知，百年前也沒有那個外族人像你一樣掌握我們本地語言。”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代表沒有人掌握。”夏九歌淡淡回答，“話說回來，你不應該擔心你哥哥的安全嗎？”
至於自己因內褲跟身手而暴露的事，夏九歌懶得問。
本來就是他就是趁著黑夜視線模糊塗抹顏料，一旦有人拿火把細後背看肯定會露破綻。
他這身體上可是光溜溜的沒有任何刺青紋身，更沒有人家那種圖騰。
難道還要為了掩護去給自己臉上挖個洞，然後像土著一樣掛上骨頭跟那些木刺當首飾不成。
“擔心，”奧德括想都沒想答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為什麼選擇不回來？”
“還有就是，他是怎麼跟你在一起的？他又為何下一刻自己的族人……，最後就是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奧德括一股腦將所有問題問出來。
他的問題像是連珠炮彈一樣，夏九歌眉頭微皺，忍不住揉了揉己太陽穴，搖了搖頭。
“你問題太多了。”
奧德括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抬起手撓撓頭，尬笑道，“抱歉，我比較心急，你可以慢慢解答……”
夏九歌沉吟片刻後誰說道，“我無法給你解答，這些，等你哥回來後你問他自然會知道答案。”
“你是說，他會回來，什麼時候？”
奧德括激動站起身。
“幾個月後吧！”夏九歌隨手將一個木棍扔進火堆，“坐下，我不習慣仰著頭跟人說話。”
“可是，你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奧德括被夏九歌這麼一說，又再次坐下。
“因為你還小，不懂事，大人的事你不懂。”
聞言，奧德括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他有仔細打量過夏九歌，就算是臉上塗滿顏料，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甚至可能更年輕。
對此，他不滿嘟囔道，“我今年已經27。”
“那也是小孩子。”夏九歌反駁道，“一個人是否成熟，不是靠年齡來判斷的，你的行為很愚蠢，不是嗎？”
夏九歌的話很直白，奧德括臉色異常難看，低下頭，他似乎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不受控製摳進自己的皮膚。
回想自己做的事，好像真的有些愚蠢……
“真的不能說？”他開口確認。
“不能，”夏九歌斬釘截鐵說道，“我想說，我自然會告訴你，我不想說你繼續問我也隻會拿各種理由搪塞你。”
這次，奧德括放棄了，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低下頭，肩膀耷拉而下。
“不過，我會把你的事告訴你哥，也可以找個機會讓他跟你單獨見一麵，我覺得兄弟之間麵對麵解釋更好一點。”
夏九歌想了想後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