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普林斯上前一步,雙手抓住木樁,“有種你給我們個痛快!”
“嗬!你們都知道這個島殺人後沒人管。”夏九歌隨口回答,“你覺得還有什麼我不敢的事。”
“夏國有種酷刑叫淩遲,就是一片片割下你們的肉,這個過程我覺得很適合你們,直到你們死去拋屍於荒野。”
他提出這個死法,加上牢籠裡彌漫著濃鬱的腥臭味,讓天擇眾人人嚇得渾身哆嗦,背後涼颼颼的。
普林斯也是心頭狂跳,他可以不懼怕死亡,那僅限於痛快的死法。
可一刀刀割下肉直到死去,要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看著夏九歌那平靜的麵孔,他故作鎮定,嘴硬道,“有種你把酷刑衝我來啊!欺負其它人算什麼本事,要是你敢對他們用酷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哈哈哈——”
夏九歌大笑一聲,眼神冰冷,伸出手按住普林斯握在木樁上的手指,用力壓下。
“我是無神論者,複雜的人我都不怕,尤其是你還是人我都拿捏得死死地,你以為我會怕變成鬼?”
“你們留下隻會跟我作對,養你們也是浪費糧食,說白了就是廢物,不過在此之前,折磨你們解我領地人心傷,廢物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夏九歌用力壓住普林斯的手指,後者疼得冷汗直流,連忙咬著牙忍住讓自己不發出哀嚎!
夏九歌給他的感覺就是說了就會做,看到木牢內以前跟隨自己做事的天擇一行人頭頂仿佛壓著一把刀,普林斯一時不知道如何化解。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就在普林斯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夏九歌才鬆開其手指。
普林斯收回手,艱難抬起頭,忍著疼痛不安的問,
“你要如何才給我們一個痛快?”
“求我給你們一個痛快,是在彰顯你的情義嗎?”夏九歌平靜開口,“可笑,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們,就不會助康納不斷打壓幸存者,今天的一切後果大部分就是你們自己親手造成的。
你以為我才是你們最大的敵人嗎……,明明都是落難者,愚蠢的人才會自相殘殺,想在這島上活下去,不是單靠一個人,隻有統一全部幸存者,方能活著等到救援來的那一天,”
普林斯愣了半晌,才勉強把夏九歌的話想清楚……
這是一個實話,如果當初他們在登島後沒有去臣服康納,然後支持他,單靠康納幾個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其它領地發起鬥爭。
接著死人後開始變成自相殘殺,其實說是為了食物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夏九歌說的對,今日的果,是他們咎由自取……
不過普林斯捕捉到夏九歌話裡麵的一線生機。
島上似乎潛伏更大的危險,具體是什麼,他一時半會弄不清楚。
但夏九歌沒有立刻殺了他們,說明還有爭取的餘地,也就是說,他們不用死。
“你究竟想要我們做什麼?”普林斯想了一會後疑惑問道,眼底帶著一抹期盼。
同樣的,籠中也有部分察覺到有活下去的希望,紛紛抬頭看向夏九歌。
他們明白,自身就是待宰的羔羊生死就在籠子外這個人身上。
眼看對方踏入自己的語言陷阱,夏九歌心中暗笑,人在最失望甚至絕望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希望,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他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一雙眼眸微微眯起。
伸處都是繭子的左手掌握住刀,揮舞出一刀。
哢嚓!
綁住木樁籠子的魯班鎖應聲而斷。
鎖住他們的魯班鎖是魯肅清用木頭製作,用來鎖門剛好,木頭或許沒有那麼結實,可開鎖需要時間,也會發出動靜。
這個時間也足夠給看守的人反擊或者叫人。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夏九歌將門打開,把刀扛在肩膀上站在門口,雙眼古井無波。
他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