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群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手杖一直握著，不曾鬆開。
張千弦身上的手銬被徹底拿掉，現在四個人是圍坐在小方桌旁。
曆群喝了口茶，說道“張千弦，你現在是快要接觸到[鐮月境]吧。”
張千弦點點頭，長生成為被動，逆生停滯不前，不然他也不會甘心停在如此被動的境界。
“境界你知道，那你知道為什麼，大部分人隻能修煉到[滿月境]麼？很簡單，人人追求盈而自滿，卻少有人能忍受得而複失。”
張千弦看著曆群，感覺自己可能對於這人真的誤判了。
一眼可以判斷一個人。
一句話同樣可以推翻之前對於這個人所有的判斷。
“不是在說紅月嗎？”
曆群反問，“我等力量，不都來自於紅月嗎？”
曆群靠在椅子上，緩緩說道“張千弦，無關天賦，也無關異能，如果正常修行，[滿月]就是人能夠抵達的終點，這點我沒騙你。”
“至於滿月之後的下凸，下弦，殘月，單論境界的性命修為，都提升不了多少。”
“你應該清楚，你的資料中有一句[性命修為極高]，如果殘月是最終境界，即便是你此刻「性命修為」高於「鐮月」，但距離「殘月」還很遠。”
“之所以有這句，隻因為你距離「滿月」很近。”
張千弦眉頭緊皺，這點確實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他清楚自己性命修為在兩個異能加持下很高，但應該遠遠沒有到達空前絕後的層次。
而大部分人，好像有些過於驚歎了。
張千弦一開始還以為將其視做蘇酥在身旁帶來的集體降智，但現在看來，不是。
“滿月是終點？”
曆群點了點頭，說道“對，無論是人類還是異族，滿月就是實力的頂點，溫妥知道吧，他就是滿月。”
“......”張千弦眉間緊鎖，感覺有些東西出乎意料了。
“那你什麼境界？”
看著曆群，張千弦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曆群喝了口茶，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下凸。”
“......”
張千弦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沒記錯，下凸是滿月之後的境界。
不是剛說，人最高隻能抵達滿月境界嗎？
“想不明白。”
“我靠，你竟然想不明白就說，我有點喜歡你這小子了。”說著，曆群看張千弦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些許欣賞。
這世上缺懂的人，也缺不懂的人，唯一不缺的，就是不懂裝懂的人。
以前不是沒找過一些天才，但無一不在自作聰明。
張千弦是另類。
“滿月是終點，而滿月之後的路，是化道之路！”
曆群看著張千弦，第一次從這個小孩眼中看到他親自帶給對方的震驚。
“你以為我為什麼有資格找你談化道的事情，自然是因為我自己就在這條路上！”
十二位校董，全員最少凸月境界，大部分都是滿月境界，滿月之後隻有三人，唯一沒有繼續化道的隻有老頭。
剩下的兩個，就是曆群和端木鐵馬。
老頭沒有化道，首先是因為[皇帝]確實沒有必要繼續化道，其次老頭身上的舊疾也讓他走不完化道的路。
“所以化道和紅月，有什麼關係？”
接下來曆群的話，當真震驚了張千弦。
人的異能來源於紅月，但人化道，卻可以將紅月的力量與紅月徹底斬斷聯係！
也就是，削弱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