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烈士之名。
張千弦透過麵甲看了眼楚王，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楚王可有心腹？”
楚王點了點頭，不僅是心腹，還有死士。
不過這次，倒是一個沒帶。
張千弦若是保他，他絕對安然無恙，張千弦若是殺他，誰來都沒有用。
“楚王信得過自己的心腹麼？”
“嗬，心腹不一定信得過，但一定有信得過的心腹。”
“那楚王願意當陛下的心腹麼？”
楚王臉上一頓，眨了眨眼。
回神之時發現張千弦的馬已經走出去好遠，連忙跟上。
讓自己當六弟的心腹？
“秦王，可否細講。”
張千弦瞥了一眼楚王，就知道有戲。
“殷朝之大，已分割九州，此時九州，也不都是皇帝直接治理。”
楚王心臟都在跳。
都說秦王說話直接，但他沒想到這麼直接。
殷朝要拿下北辰和南疆，這是一定的事情！
但同時，北辰和南疆的國土，也不小！
是的，就像是張千弦說的，天下之大，皇帝無法一人治理好。
所以才有州太守等職。
但是，王爺和州太守，那可是天差地彆！
張千弦在此刻提到這個……
莫非，六弟打下北辰和南疆，要交給他們這些兄弟？
“這是六……陛下的意思？”
“這是最符合此時的做法。”
張千弦看向楚王，說實話，扶持六皇子，有張千弦的定奪。
之前就說了，六皇子不是皇帝最好人選，比他合適治國的，有。
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太子不能成為新帝。
太子好強，自尊太重。
殷朝，北辰，南疆，天下一統之日，有可能陷入偏激，想要成為最好的皇帝，一個人背負太多。
壓死駱駝的，永遠不是一根稻草。
但太子，卻不懂得把負擔分出去。
不過，如果管理的天下，不是三國整合呢？
是，這樣是會造成藩王，長久看來完全是很爛的辦法。
但是，北辰和南疆，如果沒有強硬的藩王壓製，殷朝要如何收斂人心？
滅國永遠不是殺掉皇帝，燒掉皇宮這麼簡單。
甚至殺光所有人，也不算是滅國。
隻有讓這些諸侯國遺孤，心甘情願，發自肺腑的說出，“一切都過去了。”
這，才是真正的滅國！
而要實現，小皇帝一個人坐在殷朝，做不到。
“藩王不是好詞，但同時，太大的天下，也不好管。”
見楚王聽進去了，張千弦也沒必要多說什麼。
“楚王，你與陛下畢竟血濃於水，有時候，有些事可以商量，不方便親自說的，可以找人。”
“如果為了一個女人刀劍相向，殷王也好，楚王也好，都可以換換。”
楚王艱難的咽下口水，點了點頭。
不過，楚王心裡也在疑惑。
為了一個女人刀劍相向？
誰啊。
弟妹？
還是太子…額，楚王妃？
都不是吧。
遠在殷朝皇都的蘇酥，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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