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院子。
秦淮茹送上了茶，顧懷薇則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林紹文的左手邊。
“不是……顧區長，這個點還不去休息啊？”王夢吉訕訕道。
“怎麼著？怕我搶了你的業績？”顧懷薇杏目圓睜。
“哪能，這不是就這麼問問嘛。”王夢吉急忙道。
“你呀，真是蠢。”
林紹文忍不住開口道，“你以為街道辦主任去區裡是這麼容易的？你問問老邢……顧區長當年是怎麼升職的。”
“唔。”
王夢吉側頭看向了邢勇。
“老王，你是真不會做人啊。”邢勇歎氣道，“你把顧區長往上推一推，她順手拉你一把，你這不就上去了嗎？我知道你和王區長有關係，可你比得上顧區長和王區長的關係？”
“臥槽。”
王夢吉一陣恍然。
他怎麼就這麼愚蠢呢？
人家王紅梅和顧懷薇，那可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他算個鳥啊。
“行了，我在廠裡的時候，也聽說了現在的情況。”林紹文慢條斯理道，“現在雖說不少工廠已經慢慢的負荷不了了，但最少十年內，不會出現大規模的下崗潮。”
“什麼意思？”王夢吉詫異道。
“欸，領導說話你聽著就成了，哪這麼多問題？”顧懷薇不滿道。
“可不是嘛，你他媽要知道怎麼解決問題，還要拉著我來這裡？”邢勇也撇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夢吉訕訕道。
“你們調查一下，看看青壯和老年人的比例是怎麼樣的，如果能做到二比一或者三比一……那就延續以前的政策。”
林紹文笑道，“兩工人，供養一個老人，由區裡來協調……統一招聘人手照顧。”
“隻怕這群人吃不了苦。”王夢吉苦笑道。
“你知道什麼叫做‘強行遣返’嗎？”林紹文輕笑道。
“強行遣返？”
王夢吉微微一愣。
“既然不聽招呼，那可就彆怪我們心狠了。”顧懷薇冷笑道，“明天我把所有街道辦主任都喊到區裡來開會……自從這群人來了以後，這四九城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唔，犯罪率高？”林紹文好奇道。
“高。”
邢勇歎氣道，“南鑼鼓巷都出了好幾次搶劫案……如果不治治他們，怕是要鬨出人命。”
“那就打報告上去，聯合嚴打好了。”林紹文冷笑道，“人之所以犯罪，那是因為犯罪成本太低了，槍斃幾個，他們自然就老實了。”
“嘶。”
王夢吉倒吸一口涼氣。
這林紹文看著斯斯文文的，可真狠啊。
“成，我明天……”
顧懷薇還想說什麼，可秦京茹突然衝了出來。
“紹文，小瑜要生了……”
“什麼？”
林紹文立刻起身，去了書房。
此時張小瑜坐在凳子上，棉襖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老師……羊水栓塞。”
李曉月帶著哭腔喊道。
“什麼？”
林紹文瞳孔猛烈收縮了一下，側頭道，“京茹送客，所有人出去，打熱水進來。”
“是。”
一群人立刻跑了出去。
林紹文則上前把張小瑜抱到了臥室內。
“老師，要不要把大師姐喊來？”李曉月驚慌道。
“你先去熬一鍋‘四君子湯’。”
林紹文看著已經逐漸陷入昏迷的張小瑜，右手寒光一閃，幾枚銀針就插在了她的頭上。
張小瑜睜開眼，看到林紹文後，立刻嚎啕大哭。
“紹文，保住孩子……”
她在四就堂待了小半年，自然知道羊水栓塞代表著什麼。
羊水進入了血液循環，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五十。
“你們一個都不會有事，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