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哥,堅持住,藍氏城就在前麵了!”
草原之上,樊噲騎著一馬,將韓信綁縛在自己的身後,雙目通紅。
而他身邊,隻有寥寥十騎。
十一騎狂奔,朝著藍氏城而去。
山崖滾落而下,隻有十七個兄弟活了下來。
但連日追捕,斷水,缺食,讓這支在狼居胥山立下滔天大功的軍伍,已然到達極限。
就連韓信,也是重傷高燒,危在旦夕。
韓信臉頰呈現出病態的紅潤,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前方。
什麼藍氏城就在前方,不過是茫茫草原罷了。
“樊噲,再遇敵,將我放下,兄弟們不能再死了。”
韓信艱難得開口說道。
以樊噲的身體,絕對能回到藍氏城,而他反倒是成了拖累。
“呸呸呸!”
“韓大哥,俺不是什麼文化人,說不出什麼大義凜然的話。”
“但,”
“俺知道,撞死營沒有拋下兄弟的事兒!”
樊噲一連呸了幾口聲。
韓信勉強笑笑,沒有說話。
希望不要再遇敵了吧。
路上遇到的兩股小騎兵,以他們的實力,難以做到全殺,消息定然已經傳出去了。
現在隻能盼望,是藍氏城的玄甲軍先來,還是匈奴的圍殺軍伍先來。
“玄甲軍”
韓信喃喃。
將玄甲軍放置在藍氏城,便是他精心布置下,最為深遠的一招後手!
鹹陽,丞相府。
柳白看著那用李斯親手寫下的‘將軍府’三個字的字帖,笑得合不攏嘴。
這天底下,單單是論字跡好看,有人能超越他這位‘李叔’的嘛?
當然,陳嬰去的時候,李斯是不願意給的,甚至麵上升騰起了慍怒之色。
但當陳嬰拿出了禮物之後,李斯麵色就變得複雜起來,而後咬著牙回到書房寫了。
雖然隻用了盞茶功夫,有點兒糊弄人的意思,但終歸是寫了
至於到底是什麼禮物,能將李斯給打動?
答案很簡單,一本《論語》的手抄竹簡。
荀夫子親筆。
“要說我那叔叔是人精呢,原來是生怕我請不動李叔,特意留個鉤子啊!當時本相還沒反應過來。”
柳白笑嗬嗬得開口說道。
自家叔叔,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李斯對於師門這件事的執念,那叫做一個深。
如今給出去了,一來是安撫一下李斯,另一方麵,這不是拿好處了嘛?
“柳公,公子高那邊遞了奏疏過來。”
“說是以東海郡、三川郡為試點的大秦城市管理監已經開始推廣了。”
“不過他本人沒有去兩地看過,把鹹陽城市管理監的正義小隊領頭人齊宇給派過去了。”
蕭何將一封書信遞到柳白手中。
“哼!公子高這小子,得了我大秦空軍統帥的名頭,這美得直冒泡呢。”
柳白氣得‘哼’了一聲。
大秦的武將本來空缺就不多,空軍還是自己舉薦公子高上的。
這一下,這小子快樂慘了,反倒是自己,弄個將軍府的牌匾,都不能掛大門口。
“不過齊宇這小子,本相也聽過名字,確實是個人才,就由著去吧。”
“出身禁衛,風氣方麵也能信得過。等到城市管理監都逐步開展起來了,我大秦軍伍也能多一些退伍兵士的崗位,算是變相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