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白準備離開之際,王翦沒好氣的將其叫住
“都是當丞相的人了,還一副泥猴子脾氣!”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要老夫的支持,或者說,你想要王家的支持。”
“既然發生了貪墨撫恤的事情,老夫就沒有冷眼旁觀的道理。”
“但這件事,不能你做,明白嗎?”
王翦一把將柳白抓住,而後這麼一摁。
柳白被‘老老實實’摁在了門檻之上。
“你一個五轉軍功大夫,雖說始皇陛下有旨意,你可以督軍紀,但此事已經涉及到撫恤一事,定要殺許多人。”
“五轉軍功大夫,說句不好聽的,老夫現在出門,去軍營裡麵踹一百個人,有三十個比你軍功大,你拿什麼去殺?”
“用你柳相的身份?文官乾軍?”
“陛下容得下你,日後那怎麼看?”
王翦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他從來沒想過拒絕,他隻是在思考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做。
與此同時,王翦也是對柳白這骨子倔勁兒有點驚到了。
沉吟了一下,轉身就準備走?
這小子屬狗臉的?
“老將軍,那就坐視不理?”
“君子坐而論道,賢人起而行之!”
“我柳白算不上什麼賢人,但做不到如此冷靜得看著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他們敢伸手,我就砍!伸手的時候,也要做好掉腦袋的準備!日後的記恨,攻訐,那都是日後的事情,小子年歲還長,臉皮還厚,遭得住這些。”
“哪怕是最壞的情況,陛下心中不滿,大不了我辭官回家,讓您和李相兩個老不咳咳!老臣在朝堂上頂著就行了。”
柳白朗聲開口,沒有半分退縮。
為了些許平民,而且是最沒有話語權的平民出頭,甚至有可能葬送自己觸手可及的百官之首的前程,這劃算嗎?
柳白的答案是做事,無計算也。
“柳公,您放心,真要是您罷官回家了,俺去當兵,去前線端著匈奴的人頭回來給您,肯定能夠升個將軍!”
龍且大聲開口,絲毫不覺得尷尬,直接就開口將‘私贈軍功’‘軍功造假’的事情說的大義凜然。
柳白嘴角微微一抽,真想要一腳踹死這個混賬玩意兒。
這尼瑪烏鴉嘴也就罷了,還揭短?啥意思,說本將軍靠自己,就搞不到軍功唄?
還有,本將軍在跟王翦聊踏娘的‘貪墨撫恤’的事情,你回過頭就想弄出點更大的事情給本將軍頭上?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啊!
王翦深深看了一眼龍且,居然覺得有些親切。
彆說,他那傻兒子,好像當年也是這麼一副破蠢模樣。
“此事你就不用管了,讓你的錦衣衛將相關的案宗送過來,老夫來接手。”
王翦長歎一口氣,終於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
此話說出,柳白一副‘震驚萬分’的模樣“老將軍,這可使不得啊!您都這個年歲了,軍伍之中也多久沒去了。,”
“豈能因為小將這三兩句話,就擾了您”
豈料,柳白的話語還未說完,直接就被王翦一巴掌拍在後背上。
“咳咳咳咳!”
柳白連連咳嗽,差點沒回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