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的集結速度如何?
吳菿給出的答案是三天!
三天沒到的響馬寨子,他吳菿會親自出手,將其從上到下皆殺。
有了這位‘見血封喉’的威脅,凡是‘綠林’中人,莫敢不從!
雖說是朝堂下發了開荒政策,再加上官府和各地軍伍配合著剿匪,讓短短一年時間山東五郡的響馬數量急劇縮減。
但吳菿的一封威脅令再加上吳遜原本響馬頭子的身份,就成功集結了近千人。
這樣大的動作,自然被山東的錦衣衛知曉,皆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密報送到邢超的手中。
客棧之內,邢超看著手中的密報,牙齒緊咬。
沒想到,竟然連錦衣衛的情報工作都有疏忽。
那見血封喉吳菿,錦衣衛是收集過情報的,除了姓氏,與那吳遜從未有過關聯。
自其劍法出名伊始,直到現在,彆說是去清源山莊了,便是連來琅琊郡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更有甚者,錦衣衛甚至有一份情報,是那吳菿曾經因為一起劫案,將清源山莊的貨物車給攔下,造就了一個‘豪俠’名聲。
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是吳遜的侄子?
若非邢超對錦衣衛的能力有把握,真的很難以相信。
“頭兒,回鹹陽吧。”
這一次,不是陳彬開口,而是一名已經年至中年,經驗豐富的錦衣衛開口的。
赫然便是之前柳白組建錦衣衛之時,從王賁虎賁營之中調來的銳士之一。
“這些響馬,已經成了組織,雖說是烏合之眾,但咱們錦衣衛分布極散,若是當真硬扛著去完成任務,絕對會遭套子。”、
那錦衣衛沉聲開口道“咱們攏共三十一人,各地錦衣衛都已經潛伏下去了,若是貿然調動,為了這一個任務壞了全盤的布局,反而是大過啊!”
他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說出了最為簡單的實話。
任務到了這裡,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錦衣衛雖然有柳白的撐腰,但歸根到底,是柳白的麵子大,各個地方的官員守軍不得不給麵子。
如今這個形式,想要對付響馬,勢必要調動軍隊,或者集結山東五郡的錦衣衛。
可前者是私調軍伍,且不說能不能成,這個罪名扔到柳相的頭上,他們又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
而後者,就等同於是將在山東五郡這一年來所有的布局全部推翻。
權衡利弊,哪一條都不能選。
“明日歸返鹹陽,不得調用軍伍不假,但咱們可以走官道,以差人送信沿途驛站。”
邢超咬了咬牙,沉聲開口。
急功近利,在錦衣衛是大忌。
放棄任務固然有錯,但他邢超寧願受罰,也不能將兄弟們扔到死地裡麵去。
三十人,對抗整個山東五郡的響馬,實在是沒有分毫機會。
即便是拚殺得過,那任務之上的人,恐怕也造就逃之夭夭了。
“該死!”
邢超忿忿得砸了一下案桌,眼神之中滿是怒意。
他從未輕視過清源山莊,但沒想到這個吳遜布局如此之深,竟是連自己都著道了。
“喲!邢旗官,這該死說的是咱們山東五郡的響馬,還是你們自己?”
就在此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自房屋頂上響起。
如此突兀,就連邢超都是嚇了一跳,緊接著便是麵色難看至極。
追蹤索敵,這是錦衣衛的必修課程。
可來者居然能在房頂偷聽,他們這些錦衣衛都沒能發現?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閣下何人?”
邢超右手負於身後,同時腳步緩緩走向自己的包裹。
房間之內的五名錦衣衛儘皆肅然,同時將手搭在自己腰間的繡春刀。
這種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死戰,他們怎麼可能不防備?
“我是來殺死你們的人。”
“當然,你們也可以殺死我。”
輕笑聲響起。
邢超頓時瞳孔一縮,一個箭步上前,將自己包裹之中的響箭拔出,朝著屋頂猛然一射!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