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幾壇子好酒?
回到府中的陶實,可算是愁到了!
平素之中,他倒是有接觸過好酒,畢竟祭祀之類的,以始皇陛下的規格,自然要好。
可祭祀的酒,他能眯了?
所有九卿之中,就他這個宗正是最沒有油水,他也最沒有心思去弄油水的。
畢竟祭祀天地,祭祀山川他陶實也不敢啊。
咬了咬牙,畢竟是始皇陛下親自的旨意,要對琅琊郡的淫祀之風調查,他陶實再肉疼,也得出血了。
“來人,去買兩壇子上好的酒,放到馬車上。”
“老夫要去丞相府!”
吩咐完這些,陶實一臉難受。
沒想到,一大把年紀了,還得要對著柳白‘行賄’,著實是有點兒尷尬啊。
良久,陶實方才坐著馬車從府邸出發。
路途之上,他也不是沒有自己想想如何應對琅琊郡的情況,但著實能力有限啊。
他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勸導之類的。甚至連趙懷真前麵用過的,將親信平遷到當地,他都做不到。
因為想要扼製一個地方的一個風氣,平調過去的官吏得要多有能力才能鎮得住當地的豪紳啊?
他一個隻管祭祀宗廟的糟老頭子,還真沒這樣的能力啊。
馬車緩緩,車廂之中老人唉聲歎氣,仿佛是覺得他自己都更加老了一些。
丞相府內,柳白看著墨家研究所最新送過來的‘報告’,眼神之中倒是沒有太大起伏。
報告之上,基本上都是墨家研究所失敗的一些東西,墨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呈上來。
但柳白十分執著,並且說出了‘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樣的名言,讓墨山大為震驚。
從此,墨山研究所關於研究失敗的報告,都會多加分析,然後抄錄留檔。
“你們想要改進熱氣球是對的,依照鳥翅膀的這個思路或許也是可行的。”
“隻不過墨山,你個老小子有私心昂。是不是公輸仇的孫子取名叫做公輸飛天,有點兒刺激到你了?”
柳白笑意吟吟得開口問道。
最近墨家研究所,倒是做了不少對於飛天的構思,並且很明顯看得出來墨家弟子下了苦功夫。
非但提出了熱氣球的一些缺點,譬如對於天氣的局限性太大,飛天的速度有問題,安全性太差種種。
甚至有一個墨家子弟突發奇想,提出能不能像鳥一樣飛。
這種創造性思維,是柳白樂於見到的。
但同時,他也知道墨山這老家夥,明擺著憋氣呢。
“嘿嘿,柳公,您也知道,公輸老兒那破脾氣,一天到晚嘚瑟。這些都是墨家子弟自己選的課題,老夫可沒有任何乾涉。”
墨山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他沒有乾涉墨家子弟的課題,但他煽動了墨家子弟的情緒。
不同於以前的敵視,現在是真正將對方當做競爭對手,想要在‘學術’這一條道上力壓對方。
“罷了,本相既然答應給墨家研究所充分的自由,就不會太過於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