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次,柳白在府中練劍,陳平問他,如果以後真的劍法大成,要給自己的寶劍取什麼名字。
柳白笑著回答說,一柄名為‘貪生’,一柄名為‘怕死’,極其可笑。
現在,如果陳平真的再問他一次,柳白隻想回答,一柄名為‘國泰’,一柄名為‘民安’。
退朝之後,柳白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已經察覺到了文丘這個小子的野心膨脹,試圖去做些什麼。
這已經夠了。
除了將那些個善妒的老梆子弄出朝堂之外,文丘最大的作用,是讓太子有點事情做。
“柳公,其實我也有些想不明白。”
“即便文丘是成了,也不過是能混個辭官前幾年的九卿風景,何必要如此?”
車廂之中,蕭何也是有些許不解。
文丘的謀劃,他們大體都是知道的,可即便是走得再快,走得再穩,以文丘這樣的資質,走到九卿也到了,何必呢?
柳白若有所思道“在及時行樂和把握當下之中,文丘選了個及把,何嘗不是一個天才呢?”
“在咱們看來,這九卿風景無足輕重,可在人家看來,或許比祠堂還大啊。”
此話說出,柳白看了一眼蕭何,深覺這小子是跟自己久了,眼界大了。
要是以前蕭何當主吏掾的時候,有人跟他說,以後能當九卿,你看這小子會不會跳起來?
拍了拍蕭何的肩膀“仕途嘛,有的時候其實很簡單,隻不過文丘將他想的太過於困難了。”
此話說出,蕭何也是微微一扯。
說實話,就剛剛那一句話,也就是自家柳公說的最為理直氣壯了,這要是換做任何其他人,怕是要被天下人罵死。
回到相府之後,柳白也沒有閒著,讓蕭何將琅琊郡大小官員的名冊拿過來,細細看了看。
陶實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第一次出手下殺手,還得將‘效果’二字放在首位,自然而然會比他柳白殺得更加瘋狂。
也得虧他柳白是老實人,讓陶實殺人,也心想著幫其兜底。
一郡之地,出現一段時間的官位真空,亂成什麼樣誰都想不到。
“最底層的吏還好說,他們不是喜歡當地鄉紳豪門想要插手嗎?打亂,最南邊的縣的豪紳想要當吏,就扔到最北邊的縣去當。最北邊的扔到最南邊。”
“然後當地留幾個臨時的,辦事兒也不用他們辦,就掛個名頭說說話這種。”
“至於官位的空缺,各個郡平調。”
柳白思索半晌,還是做好準備,讓蕭何將官位的名單都給準備好。
吏如果從外郡調,自然不合適。可是官就不一樣了。
這天下,官位還真不缺人,隻聽說過底層找不到辦事的人的,真沒聽說過坐在上麵隻動嘴的人都找不到的。
“怕是陶實宗正都想不到,柳公您竟是如此貼心。”
蕭何微微一笑,也是趕緊馬屁奉上。
“你小子”
柳白啞然失笑,將那官位的名單合上,而後將案桌上的公文都放置在一邊“那本相也貼心貼心你,把棋盤拿來,咱倆搏殺一局。”
此話說出,蕭何的笑容瞬間凝滯!
和柳公棋盤搏殺?他蕭何寧願提劍去草原上和匈奴人搏殺!
而就在此時,蕭何的救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