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古帕老爹還是沒有回來。
不過有些水手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船上,可是他們都把錢花的比臉還乾淨。
“你們真是天才。”周淩風由衷的感歎,無奈的苦笑。
“萊昂恩,這叫及時行樂。”有個水手喝的醉醺醺的,而他還哼唱著酒吧裡的歌謠。
周淩風捂住了臉,然後祈禱著秋芙裡不要等的不耐煩。
當第三天淩晨臨至,古帕老爹終於回了來,他的臉色有些疲憊,而他腰間多了一個絲巾。
“古帕老爹!”周淩風大喜過望,原本睡意惺忪的他赫然起床。
“嗯哼,萊昂恩,讓我看看你是否由小男孩變成了大男人?”古帕老爹半開玩笑,他看見周淩風盯著自己的絲巾,神情第一次出現一絲尷尬“索尼婭夫人,她實在太熱情了,好幾次阻擾了我的思緒,害的我沒辦法查清楚圖案。”
“古帕老爹,可否借我十個月晶石?”周淩風焦急道。
“十個月晶石?萊昂恩?你究竟玩了多少個女人?竟然需要十個?”古帕老爹大吃一驚。
周淩風當下把秋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古帕老爹默然不語,他點了一支煙,惆悵道“是的,世界上總是會有悲慘的事情發生,即便你我也不會例外。”
他吐了一口煙霧,繼續道“但是萊昂恩,你要知道,她們隻是萬千世界中的一員,還有太多的她們,你救不回來的。”
“古帕老爹,看在我叫你老爹的份上。”周淩風的心一緊,他聽出來了其中的含義。
古帕老爹猶豫不決,他閉上眼睛道“我當然可以給你,萊昂恩,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十個月晶石並不能拯救她們,因為這個病我知道,哥霍疾病,十個月晶石最多能夠延緩幾年,而這個數額卻可以養活貧民許多年,甚至一輩子。”
“什麼?但是秋芙裡說過,十個月晶石就可以治療好她妹妹的病。”周淩風開始有些驚慌,他以為是要湊夠錢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病
“所以萊昂恩,你要想好了,如果你給了她十個月晶石,她們或許能夠苟活幾年,但是到那時候,她的絕望一定比現在還要大,甚至會自殺。”古帕老爹淡淡道。
周淩風手心出汗,難道他不能出手拯救秋芙裡?難道他因為自己的逞能,甚至會造成秋芙裡更大的傷害?
“不,古帕老爹,你錯了,十個月晶石並不能改變命運,但是它卻是秋芙裡和俄麗絲的希望!”周淩風握緊拳頭“隻要有希望,一定會有未來。”
“好吧。”古帕老爹聳了聳肩,對於他而言,十個月晶石並不算什麼,相反,這還是當初賣他的錢。
周淩風接過月晶石,匆忙趕往貧民窟,但是他越走越心虛,儘管他剛才底氣十足,其實他根本任何把握。
來到貧民窟,秋芙裡並不在這裡,周淩風定了定神,想著或許她又回到了玻璃館,心裡異樣之間,瞥眼看見不遠處有一夥人,他們正在拉扯著一名少女。
是俄麗絲!
周淩風趕緊過來,發現她已經虛弱無力的倒在地上,衣衫襤褸,而裸露出來的肌膚早已經青一塊紫一塊。至於其他人,竟然拿著鞭子鞭打她。
“如果你們再繼續這麼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人頭還在脖子上。”周淩風陰冷的聲音傳遍四周,而那些人嚇了一跳,回頭看見隻有周淩風一個人,頓時大著膽子用鞭子招呼!
周淩風沒有多說話,他一把抓住鞭子,用力拉扯,將那人拉了過來,接著一腳將他踢在牆上暈倒!
其他人看見他如此神威,知道不是一般,頓時不做聲,像隻鵪鶉一樣縮著頭,躲在一旁。
周淩風趕緊抱起俄麗絲,低聲問道“你的姐姐呢?”
俄麗絲見是前天的那個男人,立馬說“被他們抓到審判堂。”
周淩風接受俄麗絲的指示,迅速來到審判堂,他剛剛進來,就聽見秋芙裡嘶聲裂肺的哭喊聲。
“求你們,我的妹妹,俄麗絲,她得的哥霍病是遺傳病,不會傳染人,求你們不要燒了她!”秋芙裡依然穿著那天潔白的衣服,但是現在她滿臉的淤泥,想來是經過劇烈的掙紮。
“閉嘴,你這肮臟的不知恥辱的女人。”一名老頭惡狠狠的道,他的眼睛放著賊光,他醜陋的神態顯得他更加的陰險狡詐“她不僅隱藏了俄麗絲哥霍病的事實,她甚至白天偷偷出去,進入玻璃館為那些貴族人服務。”
審判堂裡站滿了不少人,他們的神態各異,有的充滿了同情,有的譏笑,有的嘲諷,而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原來是個不知羞恥的婊子!我當初甚至瞎了眼,向太萊阿婆提親,幸好這死丫頭沒有答應,否則可憐我的兒子!”一名中年婦女唾液滿噴的道。
“天啊,實在太可怕了,能夠嫁給蒙利家,那可是多少年修來的福氣,她竟然還嫌棄,當真醜人多作怪。”另一名圍觀者驚叫道。
秋芙裡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她不停的揉捏著自己的裙帶,任由眾人的唾罵,嘴上依然說著“求求你們,饒了我妹妹,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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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老頭朝地上吐了口濃痰,陰森森道“不知羞恥的女人是沒有談條件的資本,你的妹妹必須燒死,否則她會傳染我們大家的!”
眾人一聽,齊齊舉手大聲道“燒死她,燒死她!”
審判堂上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冷漠道“這是這裡的規矩,秋芙裡,你的妹妹必須燒死,難道你要我讓這裡所有人都死?”
秋芙裡的嗓子已經嘶啞,她絕望道“大人,哥霍病真的不具備傳染性,您可以去找醫生詢問。”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秋芙裡。”那黑衣中年人抬著高傲的頭顱,低看座下的秋芙裡“至於你,隱瞞事實,私自偷跑去玻璃館,不知廉恥,必須受刑!”
“扒了她的衣服!讓我們看看她的賤人樣子!”有名婦女義憤填膺,而其他男人則嘿嘿淫笑“或者用燒紅的烙鐵,在她身上留下印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去玻璃館。”
說著就有人去撕拉秋芙裡的衣服,但是他沒有走兩步,就被人一腳踢出三四米遠,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
“嘖嘖嘖,多麼野蠻的人,難道你就不能紳士的對待淑女嗎?”周淩風微笑的說著,並且彬彬有禮的將秋芙裡扶起來。
“你是萊昂恩?”秋芙裡十分的震驚,接著她看見俄麗絲衝了過來,並緊緊的抱住“俄麗絲!我的妹妹,你沒有被燒死,感謝天神!”
“等等,你不應該感謝我麼?”周淩風半開玩笑。
“當然,我已經在感謝您了,萊昂恩。”秋芙裡喜極而泣,她趕緊擦了擦臉,衝他微笑道“你就是我們姐妹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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