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空曠,處處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似代表著莊重和嚴肅,在最近的一排排,是用紅色合木製作的椅子,是給旁聽者坐的位置,在法庭的中央,立著一個小木站台,是給審訊人用的,而在遠處的台階上,堆放著三個暗紅厚木台,毫無疑問,是台上的審判員坐的位置。
蒼白的燈光,照耀的人慘淡,彌漫著的厚重灰塵,讓周淩風想起了中學時老師揮舞黑板的粉筆。
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不知從哪個陰暗角落裡,像毒蛇一樣竄來,還有那些一麵麵鏡子,反射裡的影子,給人一種魔鬼般的猙獰感。
周淩風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即便他知道麵前的一定是個人,但內心的不安,還是造就了手心的汗水,冒密不斷。
“我總是想著,什麼時候能夠見你們一麵?瞧瞧,這不就來了麼?”
台上的審判員的聲音十分的溫柔,溫柔中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就像桌子上的那個法槌,代表著他的公正和審判。
“我還以為女士是女人,沒有想到女士帶著法官的假發和帽子,坐在法官的席位上,是我想多了麼?”埃倫知道這個時候,一定是自己先說話。
台上的審判員隔的有點遠,看不清楚他的麵容表情,隻知道他似乎微動片刻,然後站了起來。
天花板上的燈光突然暗淡了不少,可是審判席上熾熱耀眼的白光卻明亮了許多,看上去就好像是救世主一般的聖光,展現在世人的麵前,訴說著眾人的愚昧。
“彆對我們搞這種玄幻的事情,畢竟我可是使者。”埃倫打了個響指,也沒有奇特的異像出現,但明顯對麵的白光瞬間消沉下來。
審判員依然坐在席位上,似乎剛才並沒有站起來,有的隻有讓大家出現疑惑的幻覺。
“八級的使者,埃倫大人,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令人十分的不安,還有那種讓人眼紅的強大。”審判員脫下了帽子,摘下白色假發,恢複了他瘦弱的模樣。
叮叮叮。
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古老的按鈕,按鈕上花紋都是模糊的,隻有上麵那一點是散發著光澤。
審判員將手伸在上麵點了三下,然後法庭裡的桌子和椅子都消失在空中。
周淩風看見對方走了過來。
審判員的確算的上是一個帥氣的中年人,至少他的麵容帶著一種粗獷的漢子氣,頭上的金發增添了不少氣質,鼻子立體,眼眶微陷,尤其是那雙散發著光彩的褐色瞳孔,讓人很難忘記。
“我是暗月組織的一員,代號審判家。”
眼前金發的中年男子露出溫柔的微笑,試圖保持一種平和的氛圍。
周淩風知道,通常好的氛圍,更容易談判一些事情,或者做一些交易,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在高爾夫球場上鑽的原因之一。
“審判家?沒有聽過,暗月組織一直保持著神秘,不過,這次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願意件我們,而你們的幕後主使又是誰?”埃倫皺著眉頭,他沒有絲毫給麵子,畢竟眼前的這些家夥讓他感到了不安,那是一種猶如無數螞蟻鑽入衣服裡的一種煩亂感。
“埃倫大人沒有聽說過審判家沒有關係,隻要你聽說過暗月組織就好了。”審判家沒有生氣,反而在他的熠熠生輝的眸光中,似乎看出了幾分欣喜。
“當然了,我們更希望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才好,這樣我們才會有更加誠意的東西向各位展示。”
審判家拍了拍手,一枚硬幣從他的手中彈了出來,在半空中因為光線的緣故,閃閃爍爍,落在眾人的目光中。
“這是一枚硬幣。”
“我想我還不至於是個瞎子。”埃倫的語氣有些冷漠,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不,你沒有仔細看,它是一枚神跡。”審判家手中的硬幣忽然變成了一片迷霧,迷霧彌漫了整個空間,空間裡散發著淡淡的緋紅,同時還能夠聞到一股令人難以描述的味道,就像甲醛,但又沒有那麼刺鼻。
周淩風趕緊握住雪莉和俄麗絲的手,他對於這種詭異的力量,竟然產生了強大的不安感,感覺有種排斥,更多的竟然引發了血液裡的戰意。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一種十分熟悉,且又十分陌生的感覺。”
這是一種矛盾,但是它偏偏存在周淩風的血液之中。
“你在做什麼?”
埃倫也明顯有些緊張,然後嗬斥道,手中凝聚的風刃快速旋轉,不過刹那間,周圍的迷霧驚駭一般從風刃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