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淩風立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哪裡在什麼懸崖,而是立在一個象牙白做成的長廊。
長廊左右起初隻是湛藍的海洋,等走了將近十分鐘後,開始出現一排排圍欄,接著是雕塑,接著是宮殿。
這個宮殿可比先前的宮殿都要大的多,要聖潔的多!
穿過高大的塔門,進入庭院,庭院裡四季花開的正旺,招來蜂碟爭美,花謝水台,流動長青,就好像新修建的一般,地麵鋪就的青石板碧悠悠的,令人不忍心踐踏。
周淩風深吸一口氣,感覺心曠神怡,看蜘蛛童女本人也是喜氣洋洋。
庭院之後,便是莊嚴神秘的列柱大廳。
排排古樸的銅色柱子拔地而起,上麵的花紋精美秀麗,柱與柱之間用蛟龍連著,而蛟龍的身體上卻鑲嵌著湛藍的寶石。
列柱大廳之後,便是神庭所在。
光是一眼看去,周淩風內心便生出莫名的敬仰,不敢再有半點褻瀆之意,每走十步路便要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體內的濁氣徹底吐出,這才敢踏足。
海神會在裡麵嗎?她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周淩風內心忐忑,前所未有的緊張,這可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神,即便有可能她已經死去。
蜘蛛童女倒似乎沒有任何忌諱,她一直拉著周淩風,朝著神殿奔去。
裡麵有不少白色的紗布,紗布隨著風飄揚,時不時拂在古銅燈具上,仿佛在擦拭灰塵。
神殿裡的空間極大,上有三個大台階,六個小台階,每走到一個台階,就會聽見一陣叮咚聲,清脆悅耳,就像秦朝的編鐘。
周淩風緩緩走上去,等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時,周淩風赫然怔住了。
在周淩風的前麵,有一張開滿鮮花的床,床身本來是白色,可是因為鮮花的緣故,映襯成粉色。
床的四角各自撐著架子,架子往上,有一個篷布,篷布上流動著熒光,熒光吹拂,化作星星落了下來,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睫毛很長,頭發金色,鼻梁挺立,小嘴粉紅,皮膚潔白的如同水熒製作的,周淩風甚至懷疑隻要輕輕觸碰,她就會瀲灩出水暈然後消失。
這就是海神?
周淩風皺了眉,眼前的女人躺的十分安詳,體內流動的力量也十分的溫暖,看不出強大。
或許是海神吧,她長的和記憶裡那個小雅娜相似。
周淩風正要上前時,突然聽見一聲嗡鳴聲音顫抖在空氣中,回蕩在周淩風的內心深處。
牧歌!
周淩風臉色鐵青的轉過頭,看見牧歌果然就在自己的身後,他陰冷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銀劍泛著寒光,斂在自己的脖子上!
蜘蛛童女“呃呃”大怒,衝了過去,可是它的身體穿過牧歌的身體,仿佛牧歌隻是一道影子。
周淩風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映射!
牧歌根本沒有來,來的隻是標記在周淩風記憶裡映射出來的影子!
“不是有距離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周淩風發出低聲的怒吼,直視著麵前的牧歌。
牧歌突然掩麵大笑、狂笑,甚至獰笑,他邊笑邊扶自己的帽子,然後氣喘道“萊昂恩,你是傻子嗎?我的標記什麼時候有範圍限製了?”
周淩風瞬間明白過來,隻要被油畫做了標記的人,不管距離多遠,都會被牧歌映射出影子,然後殺死!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血海團的海盜莫名死亡的原因!
“原來如此。”周淩風甚至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因為周淩風知道不久的將來,牧歌手持的銀劍即將沾染他的血液。
牧歌笑了許久,終於收斂了笑容,他一步一步的踏來,臉上的笑容如同惡魔一般放大,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響,那是死神的悲歌。
“不得不說,萊昂恩,你是我的福星,如果不是你,我根本進不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一共有三個分身,第一個便是映射出來的影子,第二個是我在油畫裡殘留的靈魂,第三個就是我解開封印的頭顱,你失敗了,萊昂恩,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牧歌已經走到了周淩風的麵前,他知道不論周淩風如何反抗,都沒有任何的效果的,所以舉起手中的銀劍,對準了周淩風的頭,準備切割成兩半。
銀劍斂光,劃出一道弧線,若閃電一般,伴隨著蜘蛛童女的尖叫,狠狠劈了下來。
周淩風突然笑了。
銀劍在距離他還有三寸的地方驟然停下,不是牧歌慈悲,而是牧歌不能再劈下來。
因為這裡有一雙纖纖素手抓住了劍身,那雙手潔白如玉,在這一刻恐怕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手了。
牧歌吃了一驚,看見在映射的世界裡,竟然又多出一個優雅的女人。
周淩風看著牧歌慌張,內心壓抑數日的不愉快瞬間釋放出來,哈哈的對旁邊的女人說“謝啦,布絲妮公主。”
布絲妮公主冷哼一聲,下巴上揚,神情得意。
“布絲妮”牧歌嘴裡反複喃語,似乎在努力回想布絲妮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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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不認識,她也不是你那個時代的人。”周淩風繼續大笑,直接對視著牧歌,“你的能力的確十分的恐怖,不過,就差一點,真是可惜,我和尋常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