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應該選擇什麼能力呢？
真知之眼，那麼一定會選擇毀滅性力量。
至少麵對智慧女神，就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對付。
選擇虛幻也不錯，可以製造一個虛幻的地方，讓諸神認為自己已經毀滅了人類。
那麼選擇時間？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讓美妙時刻停留在永恒。
周淩風思來想去，似乎沒有任何的頭緒，他乾脆閉目，深深呼吸一口，說“我勘不破任何東西，我也無法毀滅所有，我能夠做的，隻有觀察，觀察著生與死，觀察著天地，觀察著宇宙，我選擇觀察。”
菲歐娜公主一怔，忽然說不出話來。
周淩風見菲歐娜沒有動作，臉微微紅，自己似乎有些幼稚了，便轉身繼續領悟“真知之眼”。
殊不知菲歐娜公主內心砰砰，隱約眼含著淚水“果然是你，終究還是那個選擇”
周淩風走到一個拐角處，尷尬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哎，麵對美女我就失心瘋了。”周淩風看著自己的手抱怨，“下次我得防菲歐娜一手才行。”
剛說完，周淩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心眼”能夠看穿一個東西的前世今生，為什麼不能看穿自己的手？
周淩風仔細看向自己的手，發現它不論怎麼看，都沒有像樹木切片那樣，呈現每個時間段的形態。
周淩風又看向一個仆人。
這個仆人很快從嬰兒開始，直接到老人狀態，每一個都有切片般年齡段。
隻不過自己力量微弱，雖然能夠看清年齡段，始終對於未來看去還是一片模糊。
“不過至少曆史是看的清楚的。”周淩風隨意取出部分切片，就像看留影碟一樣，很快就把那個年齡裡仆人做的事情都看了一遍。
是因為“真知之眼”不能看自己麼？
或者說並不能看神靈？
周淩風好奇之下，偷偷看向艾絲特。
他能夠看見艾絲特的過去，可是看向未來時，發現有一根血紅絲線連接在自己身上。
是因果關係？
因為艾絲特與自己有一點點因果，所以自己很難看清未來？
周淩風繼續觀察，甚至去觀察雪莉。
發現果然與自己因緣很深的，自己的觀察就越顯得模糊。
那麼看看石頭？
周淩風將“心眼”注視在石頭上。
這次切片全都是一個形態。
周淩風恍然，自己並不能看的太久遠。
這麼看來，似乎“心眼”對於偵查方麵十分有用。
可是對付神靈，有屁用啊！
周淩風頭疼泄氣。
自己雖然能夠看穿萬年，可卻沒有任何力量，觀察力果然是最沒用的。
還是選擇毀滅的道路吧，至少這些金芒可以幫我對付很多敵人。
周淩風正想著，就聽見有個女仆在驚呼“誰把這裡的樹木挖走了！”
那棵樹就是周淩風用“火”焚燒的樹木。
周淩風臉微微紅，看向彆處。
那個女仆生氣說“這顆能夠存活萬年的樹木，誰這麼大膽，居然偷走了彆人的萬年歲月！”
周淩風聽後心念一動，他終於明白“心眼”的其中一個用法。
“時間瞳力！”
周淩風心情激動，立馬跑到魚塘邊，睜開“心眼”，看向其中一條魚。
“一年瞳力！”
眼前的魚瞬間死亡。
周淩風瞳孔微動，眼前的魚很快又複活，和剛才的活蹦亂跳一樣。
“心眼，原來這麼用的麼？”
周淩風暗中驚駭。
他走的是觀察力，所謂觀察，就是觀察一個物體的始末。
觀察著宇宙之初，觀察宇宙之末。
周淩風聽過，一切真相都會隨著時間而出現。
所以隻需要觀察，就可以看破物質。
沒想到“觀察”帶來的力量，卻是類似於時間的力量。
可這並不是時間之瞳。
他隻是“觀察”，用了超過事物本身壽命的“觀察力”，讓事物無法承受，從而被毀滅。
池中魚的壽命隻不過七個月，周淩風用了一年的瞳力強壓在魚身上。
魚承受不住這種“久遠”的滄桑之力，很快就化成了灰燼。
“而且我還能夠回溯時間，讓活著的魚出現，如果我讓魚一直保留這個切片狀態生活，是不是另一種層麵的永生？”
“我現在大概擁有一萬年的瞳力，便稱為萬年瞳力，也就是說一萬年壽命內的東西，歸我掌控？”
周淩風倒抽一口涼氣。
他不由看向天空中的“真知之眼”，這隻眼睛觀察了多久？
它擁有多少年的瞳力？
十萬年，還是百萬年，還是千萬年？
不論多久，至少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它知曉一切始末，知曉虛幻與真實。
不愧是第一神眼，在這段時間裡，它能掌控所有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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