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繪慣用鋼琴聲音殺人,東宮主則是傳統的法師。
兩個女人打鬥起來,絲毫不比男人差。
赫蘭繪彈奏的鋼琴聲從無形化作有形,刹那間出現千軍萬馬,在小小的過道湧現過來,踏破山河,呈破冰之勢衝鋒過來。
東宮主隻畫了兩個圈,一個圈將不少兵馬吸了進去,另一個圈則是將吸入的兵馬像垃圾一樣回扔給赫蘭繪。
二女隻鬥了大概十分鐘,赫蘭繪已經開始捉襟見肘。
她隻好妥協“我們兩個共同享受,如何?”
“好妹妹,我說你幼稚,如果先前還可以,現在嘛,我更想要單獨的。”赫蘭繪眸光裡閃處一絲冷意。
她鋼琴變奏,由先前輕快變成了沉重,如同有人在反複歎息一般。
東宮主“咯咯”笑著說“好妹妹,彆掙紮了,你鬥不過我的,哪怕你就是動用了所有力量,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們硬實力差距在那兒裡。”
“那麼加上我呢?”一個冷漠的聲音出現,是帕維奇夫人!
帕維奇夫人滿臉怒容,看見地上卷起的鋪蓋,更加怒不可恕。
本來她已經春風滿麵,正要乾大事時,被人汙蔑也就算了,她還正在看“偽證據”時,忽然聽見赫蘭繪傳來的琴音,立馬慌慌張張回房,發現周淩風已經消失不見了,頓時明白自己中計。
她怒叱“你們有本事自己找人,找我的做什麼?”
東宮主這才明白赫蘭繪做了什麼,她略微變臉色,語氣也不太友好“先前我處處留情,現在我可不能留情了。”
赫蘭繪喘口氣,對著帕維奇夫人說“聯手!”
“好!”帕維奇夫人雙手快速結印,很快一隻巨大的天舟出現在上空,它正在快速地朝著東宮主砸去。
東宮主吃驚,怒吼“你瘋了,你要殺了我們所有嗎?”
周淩風在被子裡簡直快要樂壞了,趕緊打起來,毀滅一切吧!
這樣,那什麼乾擾器頓時顯形!
天舟墜落至一半時,忽然有不下於三種力量從四麵八方傳來,化作手掌抓住天舟不讓墜落。
帕維奇夫人愕然,怎麼其他宮主也在出手?
東宮主目露凶光,她忽然咯咯笑著,手中的法杖閃閃發光“有意思,瞧瞧,不止我們,其他宮主也覬覦呢。”
帕維奇夫人越來越慌,要是更多宮主參與其中,自己還怎麼分?
她著急之下,終於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個魔方,魔方上麵還有六道鐵鏈。
“帕維奇!你瘋了,動用神器?”東宮主終於有些慌亂。
帕維奇夫人咬住銀牙“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們平日裡欺負我也就罷了,現在我可不願。”
東宮主冷冷道“帕維奇,我看你是動情了,巴魯托可不允許的!”
“動情?少拿這個壓我!要知道,我平日裡有多少東西都被你們拿走,這次我可不願!”帕維奇夫人動用的魔方開始旋轉,每旋轉幾下,一道鐵鏈就會解開。
每解開一道鐵鏈,所有人心臟都會“咚”地劇烈跳動一次。
東宮主咬牙,這時她也必須出全力,伸手點了兩下法杖,法杖變成了金色長弓。
“輪回弓?東公主你也瘋了!”赫蘭繪怒叱之下,同樣地她也祭出自己的神器。
那是一個手鐲,鐲子上具有無數星痕力量,應該是巴魯托附魔過的。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忽然周淩風在被子裡聞到一股花香。
有點像桃花,又帶著玫瑰香,還有其他奇異花果香。
東宮主、赫蘭繪和帕維奇夫人同時住手,她們臉色蒼白,十分不好看。
緊接著無數的花瓣從天而降,接著不少侍女憑空而來,帶著歌聲落在地上,身後還有一輛馬車。
馬車先是在空中漂浮,當侍女們鋪好地毯後,它這才緩緩落下。
周淩風咂舌這又是哪個,架子很足啊!
馬車的簾子打開,立馬走出一位金發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十分素雅,但是她雍容華貴,平常都是珠寶襯托人,但是對於她卻是人襯托著珠寶。
她身材高挑,臉色淡然,乍看一眼像是平和的人,等看到眼睛時這才明白什麼是“目中無人”。
金發女人看誰都是一樣,看螞蟻也是一樣,看東宮主等人也是一樣。
東宮主等人不情不願地行禮,說“晚上好啊,泰勒蔻王妃。”
周淩風一驚,這件事居然連王妃都驚擾了。
泰勒蔻“嗯”了一聲,用不快不慢地語氣說“你們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在皇宮中成何體統?”
她沒有嗬斥的語氣,卻比“嗬斥”還讓東宮主三個女人震懾,她們都垂著頭,沒一個敢開口說話。
王妃帶著深意地目光看向旁邊棉被,悠悠說“一個男人,竟然將你們攪的一團糟,分明就是妖孽!既然是妖孽,我就要插手管了。”
帕維奇夫人不甘心,終於開口“其實這是我的人。”
“你的人?你人都是神皇巴魯托的,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王妃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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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維奇夫人竟然回懟到無法反駁。
王妃繼續說“要是讓巴魯托知道了這件事,你們猜猜看,會有什麼後果?”
東宮主三個人同時低頭,但是她們更多的是不甘。
尤其是東宮主,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我已經三十年沒有觸碰過了。”
王妃目光緩緩移至東宮主。
東宮主繼續說“比起其他姐妹,我算是守身如玉,難道我不能多得一點麼?”
王妃冷哼一聲,平淡說“平日裡如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今天這檔子事,我必須插手。這個男人是個禍害,我懷疑是間諜,必須由我親自審問。”
“王妃!”帕維奇驚呼至快昏厥,“上次的威爾廉也是從我手中搶走的,用的也是同樣的理由,這次可不能再搶阿貝斯!”
“搶?”王妃臉上出現不愉的神色,“威爾廉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你想要,我給你就是。”
王妃不再磨嘰,雲袖展開,長達幾十米,將棉被卷入衣袖裡就鑽入馬車中。
“王妃!”
“王妃!”
不論她們怎麼使喚,王妃都沒有理會,暗中其他宮主看見好處被王妃得了,嘖嘖兩聲,隻好空手回去。
周淩風躲在雲袖裡,他知道王妃同樣是七級使者,害怕還有其他手段,趕緊將自己氣息隱藏起來。
誰曾想到,剛入馬車沒幾分鐘,王妃就把他放了出來。
周淩風本以為會有一番爭論,放出來後看見眼前光景,頓時一片愕然。
馬車裡彆有洞天,竟然也是一個空間術。
在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浴池,浴池地上鋪滿了花瓣,各種都有。
浴池口有一個簾子,讓人不容易看清裡麵場景,隻依稀看見有一個美麗的影子在池中戲水。
周淩風心口怦砰直跳,暗呼不可能吧!
王妃卻嬉笑開口,絲毫沒有剛才冷冰冰的模樣“抱歉,我喜歡沐浴,或許是因為我是花之使者,一刻不沐浴,總是會覺得不舒服。”
哦,是強迫症啊!
周淩風鬆了口氣,想想也是,畢竟這可是巴魯托的王妃,正兒八經的正宮。
彆的女人生活亂了也就罷了,興許巴魯托壓根就沒有看上眼,但是王妃不同。
真正意義上的巴魯托妻子!
“還以為要給巴魯托帶綠帽子了。”周淩風暗中嘀咕,轉念又一想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可不止幾個宮主動念頭。
其中的氣息竄動,分明有幾十個,這還沒有計算按兵不動的。
巴魯托,你這個哥們兒綠嗨了啊!
“還好,我隻是用了奧斯的精神幻境,也不算綠,充其量隻是放大她們的欲望罷了,就連她們做什麼夢我都不知道。”周淩風再次嘀咕。
等王妃洗浴一番出來後,周淩風整理好情緒微笑鞠躬,等再次起身時,王妃抓住他的手已經從空間裡鑽出來。
這裡還是那個馬車,車外白雲飄飄,似乎還在路上。
王妃的王宮到底有多遠啊!
周淩風暗中吐槽,回過頭來時嚇了一跳。
隻見馬車裡長滿了花瓣,這些花瓣像鮮花一樣綻放,堆積在腳下快至腳踝了。
王妃呢?
她則是含情脈脈地看向周淩風“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