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工忙活了半天,才將釣箱裡的魚統統殺完。
南熹趴在洗手池上一陣狂嘔,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後,她虛脫地坐在沙發上,悶頭抱住自己,小聲地哭個不停。
薑禾禧和虞向晚從她身邊經過,沒有安慰一句話,徑直去往樓上洗澡去了。
直播間裡除了南熹的粉絲在心疼她,剩下的全是對她無情地嘲諷。
【哭哭哭,她哪裡來的臉哭?搞得禧妹和晚晚欺負了她一樣,事實分明是她在埋汰人。】
【現實中要是遇到這種心機girl,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活是一點都沒乾,臟水全往你身上潑。】
【之前一直覺得白富美姐妹花眼高手低,矯情做作,如今在南熹的反麵對照下,兩姐妹要戰鬥力有戰鬥力,殺魚喂雞開拖拉機統統不在話下,簡直是新時代女性的楷模!】
村長載著四個男嘉賓往回趕時,半路上遇見了葛大叔。
倆位老友見麵,寒暄過後,說起了各自的近況。
葛大叔心直口快,聊著聊著就說起了上午殺魚的事,三個人是怎麼分的工,南熹又是怎麼受不了地痛哭流涕,他都當笑話一樣說給了村長聽。
等到葛大叔拍了拍屁股走後,車廂上坐著的人全都知道了上午發生的事。
南熹聽到院子裡傳來電動車的聲響,她抱頭坐在沙發上,越發地哭得悲戚。
四個人站在門外,遲遲地跨不過那道門檻。
顏階率先進門,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客廳,從桌上拿走兩個饅頭和一碗醬菜白粥,悄無聲息地回了房間。
沈應禹和謝晚意紛紛效仿他的行為。
倆人路過南熹時腳步飛一般地快,各自拿了午飯就走人。
最後剩下楚暘還站在門口,在要不要上前安慰南熹這件事上,他糾結地將自己撕扯成兩半,遲遲地邁不開那條腿。
經過這麼多事後,他算是看清了南熹的真麵目,打從心底裡不喜歡她,但是多年的教養又束縛著他,不能對彆人的悲傷漠視不管。
糾結來糾結去,他呼出一口濁氣,終於想通了。
哥哥們都不管的事,哪裡輪得到他來操心?
他跟哥哥們有樣學樣,躡手躡腳地進了屋,拿了饅頭和醬菜白粥,轉眼就消失在了客廳裡。
南熹哭了半天,也沒見人過來安慰她。
她漸漸地止停了哭聲,抹乾淚水後,從手肘上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懵然地看向了空蕩蕩的客廳。
而後發現,長桌上的午飯不知何時被洗劫了一空。
【我知道這時候笑很不厚道,還是止不住地要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
【天知道南熹看向餐桌時那一秒定格的震驚眼神我的午飯呢,怎麼連個饅頭都不給我留!】
【財閥二代們真是一點也不慣著她,解氣,真是太解氣了!】
【小白楊終於不再做一個爛好人了,以後跟著哥哥們好好學,你的長進還大著呢。】
【這才是我該看的紀實類綜藝,不是誰哭得大聲誰就有理,財閥五人組心裡都有一杆秤,誰對誰錯,他們自有評判標準。】
【用不著我們在直播間裡跳腳趕人,二代們一出手,南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中午的直播結束後,陳導在小黑屋裡,單獨會見了南熹的經紀人唐穎。
“這幾天的拍攝情況你也看到了,南熹和六個嘉賓格格不入,她融不進種地小分隊。”
“所以,陳導想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