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禧放好行李後從樓上下來,整個人都還是氣呼呼的。
虞向晚提醒了她一聲“你剛才是不是罵顏王了?”
“顏王乾出這種混賬事來,難道我不該罵他嗎?”
薑禾禧忿忿不平地道
“他自己養的寵物鴨不管,就會欺負楚暘,讓楚暘給他收拾爛攤子,這鴨子他要麼不養,要麼一管到底,哪能這樣子推到彆人身上?”
虞向晚再次提醒她說,“你剛剛已經衝顏王發過火了。”
薑禾禧看向了森然的直播鏡頭,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的人設崩了。
以往的節目裡,她忌憚於顏階的腹黑小心眼,向來對他惟命是從,何曾在眾人麵前向他如此發飆過?
她隻知道和他保持距離,卻不知道在言談舉止上回避倆人的親密關係!
薑禾禧嚇白了一張臉,她慌忙找補道
“晚晚,我一時激動得罪了顏王,完了,這下子我該怎麼辦?”
虞向晚虛情假意地安慰她說“回頭找個機會,你私下跟顏王道歉,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薑禾禧重重地點了頭,希望這一段插曲,可以澄清她和顏階的關係,將這件事徹底地翻篇過去。
沈應禹從村裡溜了一圈回來。
他放下自行車,進門就找了薑禾禧道
“禧妹,我剛剛路過村口的香樟樹,大媽大嬸們聽說你回來了,紛紛跑回家裡拿東西,說是讓你給她們燙發去。”
薑禾禧這次帶足了燙發用的工具和試劑,她不確定地問著
“現在過去,有必要這麼急嗎?”
“十萬火急。”
虞向晚如實相告道“家裡已經沒有餘糧了,就剩下兩斤米和一盒散養雞蛋,最後一棵大白菜都被鴨子吃光了。”
薑禾禧不知道他們怎麼混到了這個地步,感慨良多地說
“我們還真是窮到底了。”
劉語希看著他們拿著工具包,匆匆地趕往香樟樹下燙頭。
她從樓上下來,空蕩蕩的客廳裡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參加了上次種地綜藝的錄製,她的存在感幾乎為零,網上關於她的話題討論度也是少之又少。
這是她最後一次節目的錄製,她不能再這麼隱形下去了。
她抬腳去往了後院,找到了正在擴建鴨籠的楚暘和顏階道
“禧妹去香樟樹下燙發了,你們要不要過去?”
“姐也真是的,燙頭發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叫上我。”
楚暘嘟囔了一聲,心思全都跟著飛了出去,手上的錘子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
顏階撂話道“鴨籠沒做完之前,你哪兒也不許去。”
劉語希看穿了楚暘的心思,笑著拿過了他手裡的錘子道
“這裡交給我,你去幫禧妹燙頭發去吧。”
“真的嗎?”
楚暘不等她回應,緊接著又道“謝謝劉姐姐,我這就去幫大媽大嬸們燙頭去。”
顏階看著他撒歡地往外跑,正要出聲將他喚回來,劉語希忽然問道
“顏王,是從這裡下釘子嗎?”
“你會乾粗活嗎?不會就把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