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錢鴻德麵和心不合,這時候趁火打劫倒也沒什麼,但張宜到底不一樣,屬於子侄輩,以這個名義住在張家,楊康泰不能接受。
祝平炎笑道“當然不會讓你住在張家,張俊凱畢竟還沒死,你這麼大搖大擺的住進張家,怎麼想也不太可能。”
說到張俊凱還沒死的時候,原本畏懼懲罰而顫抖的張宜,忽然似有了勇氣,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瞥向祝平炎,卻被司泊擋住了視線,同時回以嚴厲的眼神。
祝平炎根本沒往這邊看,當然沒察覺到這些,接著說道
“你應該聽說過,錢鴻德有一個小妾,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為了防止被奪權,張俊凱把這對母子趕了出去,也不再管她的生死。
她挺漂亮的,我覺得你去她家住,應該沒什麼問題。”
現代法律已經沒有小妾這個概念了,但是對楊康泰這樣老一輩的人,小妾和正妻還是有嚴格區分的。
大漢脫胎於幫派,很多製度和華夏並不一樣,比如華夏廢除一夫多妻已經很多年了,祝平炎的父輩基本上沒有小妾與正妻的概念。
但是大漢是在二十年前才廢除一夫多妻製度,準確的說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度,所以錢鴻德這一代人,在這方麵和祝平炎的觀念差彆非常大。
就算錢鴻德還活著,因為某種交易,把小妾送給楊康泰睡一晚都很正常。
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占了這個小妾,從某種意義上還算是幫助,畢竟養了錢鴻德的兒子。
地網帶著楊康泰出去的時候,祝平炎順口補了一句“她現在法律上是我妻子,住幾天就得了,多餘的就不要想了。”
楊康泰離開後,司泊湊上來問“炎哥你真打算娶那個女人?白小姐怎麼辦?”
祝平炎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就是不想他過去把自己當大爺,他們那些人眼裡,小妾就跟下人差不多。”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張宜麵前。
張宜一開始還有些膽氣,隨著他越來越近,逐漸低下頭不敢與他對峙,但求饒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後。
她可以求司泊,卻絕不會求祝平炎。
誰想到祝平炎皺著眉頭走到她麵前,卻回頭對司泊說道“十天之後我就離婚了,我結婚這件事,沒必要讓白貓知道。”
聽了這句話,張宜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撇過頭冷哼了一聲。
結果祝平炎轉身看了她一眼,她又慫了,低著頭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聲音。
祝平炎看了看張宜,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她,不給些懲罰,張宜隻會越來越放肆,但要怎麼處罰?這東西他不擅長啊。
“要不砍掉一隻手?”祝平炎自言自語。
張宜腿一軟,差點就要跪倒,但硬撐著站住了,咬著牙,雖然害怕,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祝平炎想抓住張宜的手,張宜再也堅持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身子不住往後退。
錢鴻德從來沒打算讓接觸這些打打殺殺,斷手斷腳什麼的,距離她本來很遙遠,她怎麼也想不到,如此殘忍的事,忽然之間就近在眼前了。
祝平炎坐在桌子上,轉頭問司泊“那要不就斷一根手指吧,不過人有十根手指呢,斷一根手指,好像懲罰的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