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同行的還有錢綠蘭和五爺。
錢綠蘭無所謂,反正祝平炎進武館的時候她已經出嫁了,而且由於分家的事,在武館平時是看不到她的,也就是一個臉熟的陌生人。
但是五爺不一樣。
甭管祝平炎這一身本事是不是五爺教的,五爺對祝平炎是真的很不錯,是望東城,不,應該說是在祝平炎的人生中,少有的對他好的人,叫他一聲師父不虧。
雖說五爺有自己的目的,也是想利用祝平炎,樹立通背拳在望東城武術界的地位,但這對祝平炎本身也沒什麼壞處。
利用這個詞,聽起來讓人不舒服,實際上暗中利用才是坑害。
五爺把一切情況都和祝平炎說明了,也給了祝平炎拒絕的機會,那麼利用就不是一個貶義詞。
唯一的問題就是,繼承武館後,經常遭到暗殺。
這也不是五爺坑害他,隻能說是祝平炎想借五爺的勢,就必須承受的重量。
所以這三人進門口,祝平炎沒看應該是正主的另外兩個人,起身用自己的茶葉給五爺倒了一杯茶。
他本來不愛喝茶,這些茶葉就是五爺自己的,走了之後留給他,他喝完了,也從沒想過去嘗試一些其他茶葉,就讓人按原樣補充進來。
所以他的茶葉,依然是五爺愛喝的那些。
“這些茶葉,比我當時喝的要好啊。”
“確實賺了一些錢,不過我不懂茶,這些茶葉都是貓兒買的,她和我一樣不懂,也就是撿最貴的買,看來沒被人騙。”
五爺放下茶杯“成家了?”
“現在還沒。”
“差不多了。”五爺伸手拍了拍祝平炎的肩膀,然後端著茶站起來,“你們談正事,我先走了。”
霍正把腿上的手放下,欲言又止,眼見五爺真的端著茶杯往外走,趕緊站了起來。
但是他還沒說話,祝平炎先開口了“給客人上茶。”
這話不是對霍正說的,卻讓霍正重新坐了回去。
拐彎抹角的說了一些客套話後,祝平炎都不接茬,霍正隻好明說了。
“其實我相信,楊哥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但是餘天材非要打,我終究是做不了主。”
祝平炎懶得跟他繞“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最多再過兩天,我們就能攻進去,我為什麼要和你談。”
如果五爺一門心思要幫女兒,那他確實很難辦,但五爺的態度很明顯,他是作為長輩而來,不插手幫派的事,那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作為五爺的女兒,祝平炎不會為難錢綠蘭,但霍正所代表的康泰藥業就沒必要留情了。
霍正臉色不太好,他提前預料到談和的結局,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齊樂山,讓本該勢均力敵的談和變得不那麼容易。
“這都是誤會,我想沒必要打的兩敗俱傷吧。”
“硬攻康泰藥業確實會有很大損失,但現在齊老板也加入,而且主力全都過來了,就算我願意停手,他也不願意。”
“這些都可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