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理智占據上風,祝平炎選擇忍辱負重。
錢已經付了,怎麼能讓她就這麼死掉,不僅不敢動她,還得把她救過來,讓她去打探消息。
他本來是很不信任張宜的,因為無論怎麼想,他也不覺得張宜可能愛上他。
現在他反倒有些信任張宜了。
這就是一個瘋女人,瘋子還講什麼邏輯,愛上殺父仇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畸形的愛,再怎麼熱烈也還是畸形,他實在無法享受張宜的愛戀。
之後的幾天裡,張宜每天都會來看他,給他帶來食物和外麵的消息,也不再有什麼變態行為,反而勤快的打掃地下室的衛生,像是照顧一個正常病人一樣照顧他。
如果張宜一開始就這麼對他,不說他會不會愛上張宜,起碼也會很感激,可在經曆過這一切之後,張宜的所作所為就無法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了。
所有的平靜都好像是在等待下一場暴風雨。
當張宜的身體慢慢恢複,她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奇怪,祝平炎也越來越緊張,他感覺下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
於是他就跑掉了。
這不是他慫,是真的頂不住,這娘們不要命的。
而且他的傷好了很多,隻要不劇烈運動,起碼傷口不會再裂開,這是張宜想不到的,正常人的傷口恢複速度不可能這麼快。
雖然這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忍辱負重,起碼挺過這次,苟全性命再說。
但說是這麼說,真事到臨頭,他根本苟不住,每每想到當時那幾個小時,他都覺得自殺反而是解脫。
逃出來後,他正猶豫著怎麼越過外圍的保安,忽然看見司泊從遠處走過來。
司泊是最早跟著祝平炎的一批人,從感情上來說,他不相信司泊會背叛。
除非張宜的事暴露了。
雖然張宜明確說了司泊已經背叛,可祝平炎並不信任張宜。
她很可能是故意欺騙,好讓祝平炎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從而更容易被她擺布。
他在路邊糾結不定的時候,司泊已經走了過來。
想到反正這地方也不能待了,左右都要走,不如把這些事情在走之前問清楚。
如果司泊沒有背叛,那當然一切都好,即使司泊背叛了,這周圍無人,他也可以全身而退,甚至直接殺了這個叛徒。
既然怎麼都不會出現對他不利的局麵,那自然要試試。
在張宜和祝平炎有奸情之前,張宜雖然仇恨祝平炎,但是很少和司泊說起過祝平炎,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司泊不可能背叛祝平炎。
但是在和祝平炎有奸情之後,她反而經常在司泊麵前罵祝平炎,或許是真的更加痛恨祝平炎,也可能是恨自己不敢反抗。
但是這一切的情緒,最終都發泄給了司泊,責怪他隻能仰人鼻息。
司泊敏銳的察覺出前後的不同,開始追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