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王權大叫道。
他們可是幾乎功成,要是這時候讓巴蛇逃走了,那才是大虧。
不說巴蛇是不是必死,將來會回來報複,它那一身地獸肉,可是大筆的財富。
三人一馬當前,後麵的元巫遠遠追著。
天空中,八隻雷鳥緩緩下降著高度,不時就落下巴蛇的上空。
巴蛇今天算是遭了劫難,先是被麻藥險些乾翻,又被王權的念力彈打的血肉模糊,更悄無聲息中了劇毒。
隨後,又被炎部的底蘊,王鼎和火種的火焰,來了個突然襲擊。
這麼一連套下來,它不僅要死了,更已經殘了。
少了下半截的巴蛇,隻想著逃回水潭下的那個巢穴,隻要回到那裡,它的傷勢就能快速恢複。
能不能活下來,它真的不知道,但它還有一線希望。
隻要有一線希望,它就不願放棄。
隻要活下來了,瞎眼、斷尾、劇毒、燒傷等等後患,十之七八能好起來。
隻要傷勢好了,它再苟個一年半載,就能成為上位地獸,回來報今天的仇!
就在巴蛇滿懷仇恨的時候,一張雷網,向它覆蓋而來。
那張雷網,由無數閃電交織而成,刹那就落下它身上,順著傷口橫貫全身。
瞬間,巴蛇的身體就是一僵,險些栽倒在地。
巴蛇嘶吼恐嚇,它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堂堂地獸,竟然被幾隻剛離巢的小鳥襲擊。
若是全盛時期,它就是站在那裡,這些雷鳥也奈何它不得。
隻可惜,自己如今身負重傷,不僅防禦大跌,更無暇顧及這些雷鳥。
“哪裡跑!”
隻是一停頓,身後的三人組就追了上來,巴蛇心中焦急,忙是趕路逃竄。
上空,雷鳥們又是一張雷網,將巴蛇籠罩。
幾次三番,它的已經無電可放,而巴蛇也多次停頓,被王權等人追上。
恐懼的巴蛇,隻顧得逃跑,哪怕念力彈襲殺,哪怕兩個地巫持著兵器,在身後猛戳猛砍,它也顧不得了。
這種奮不顧身下,巴蛇終於見到了已然不遠的大水潭,那數百畝的湖麵讓它欣喜若狂。
此刻,它身後的地麵,已經拖出了一道近十裡長的血痕。
如此強橫的生命力,不愧是地獸,不愧是負有妖魔血脈的巴蛇!
獠牙一張,巴蛇似乎在狂笑,恨恨地看了眾人一眼,旋即衝進了水潭。
三人對視一眼,自然一陣無語。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巴蛇的生命力和求生的意誌,竟然這麼強大。
也是,縮小狀態下的巴蛇,哪怕不動給地巫砍殺,也能抗個一時半會。
隻顧著逃命的它,真要逃,他們哪裡抵擋的住?隻能阻滯罷了。
不多時,其餘元巫也到了。
他們緊趕慢趕,可速度上遠不如逃命的巴蛇,隻能在後麵吃灰。
更後麵,還有一人扛著巴蛇的尾巴,四人滅山火呢,追上來還得幾十個呼吸。
“巴蛇呢?巴蛇呢?”鵬的嘴裡叫喊道。
那可是巴蛇啊,它的精血價值巨大,血肉更是元氣充沛,足以讓部族的元巫吃上一年半載。
不管是拿來祭祀,給孩童藥浴,亦或者打造兵器護甲,都是難得的珍惜材料。
隻要有它,炎部算是多出了一整年的收獲!
黑水更是大吼“巴蛇哪去了?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聽聞巴蛇遁入了水潭,望著那還殘留著淡紅色血水的湖麵,黑水毫不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要麼報仇,要麼立功,要麼身死!
黑水已然是孤注一擲。
看見這一幕,王權微微皺眉,看了大骨和陽兩人一眼。
他們,到底要不要冒險呢?
水潭下可是連接著洶湧未知的地下水脈,要是被水流衝擊而走,又或者迷失其中。
哪怕是地巫,也十之八九要死。
王權道“我在地下水脈中呼吸不成問題,念力也能探索和依附岩壁,不怕衝走,更有保命的手段,我去吧。”
他實力雖然不如兩人,但這種情況下,偏偏他最合適下去。
為了巴蛇的軀體,確定它已然身死,這個險還是值得一冒。
大骨和陽,當然不舍得讓王權去,他的價值,可比一條巴蛇大多了。
隻是王權的主意,他們改變不了。
噗通一聲,王權跳入了水中,而水潭岸上,大骨、陽和一眾元巫都在等待。
跳入水中後,王權以念力為驅動力,和遊魚般在手中自由潛行,動作相當迅猛。
追隨著殘留的血水,和磕碰的石壁,他順著痕跡追隨而去。
此番一行,他當然有所考量。
一是獵殺巴蛇的行動,他們付出的時間精力太多了,更動用了部落底蘊。
更不用說,這一次犧牲的人手,尤其是黑豕家族的元巫。
如果巴蛇死不見屍,炎部的人怎麼放心?怎麼認可這一次的行動?
活不漂亮,炎部的人,就難以認可他,畢竟王權可是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能在炎部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其次,巴蛇的地獸之身,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炎部想要發展,缺少不了這一份原始資本。
他還想著,在祭祀中覺醒戰巫之血,然後帶著炎部的人,開始農業革命和工業革命呢。
第三點,則是王權對巴蛇的疑惑。
巴蛇深受重傷,不僅斷尾、中劇毒、瞎眼,更被燒的慘不忍睹。
這幾乎必死的狀況,是什麼支撐著巴蛇逃生?它又有著什麼希望呢?
尤其是,這家夥在十幾天裡,實力突然增長了一截,實在是讓他疑惑。
王權幾乎可以肯定,巴蛇在地下水脈這裡,發現了什麼機緣!
這份機緣,足以讓巴蛇那樣的地獸,也依仗不已。
既然不想前功儘棄,又想撈一撈機緣,王權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四千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