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俱樂部。
小蘭花看著麵前的女人,表現出了優秀的職業素養。
做這行,不需要知曉對麵是怎樣的客人,隻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小姐,請您不要拘謹,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一樣。”
小蘭花微笑地說道:“我們這邊的酒水也是明碼標價的,您全部都可以放心。”
黑衣女人將黑色箱體放到一邊,女人似乎很喜歡笑:“沒有關係,我隻是來體驗一下玄元的【俱樂部】的風情。”
“你應該不知道……”
微笑的女人靠近小蘭花,吐出的溫熱的霧氣:“我對服務生的要求,是很高的。”
女人的身側,另外一個服務生開口:“小姐……您不是玄元人?”
女人眯著眼睛,笑容更甚,似乎極為喜歡現在的氛圍,她略微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水:“我是極樂人。”
極樂。
小蘭花和另外一名服務員對視了一眼。
六國中的娛樂業發展最為迅猛的國家,俱樂部這個舶來詞的發源地。
如此……要求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女士,您感覺怎樣呢?”
小蘭花笑道:“我很希望能夠聽到您的真實評價。”
女人思考了一下:“嗯,怎麼說呢?”
“很專業,不過……還欠缺一些,欠缺一些直擊心靈的東西。”
女人長相有些普通,但臉上的笑容,卻從來沒有消散過。
直擊心靈的東西?
小蘭花一愣。
這個也太抽象了吧?
“直擊心靈的東西有很多……”
女人伸出手指,搓了搓。
小蘭花混跡俱樂部多年,不會不清楚這個手勢意味著什麼。
“女士,這裡是玄元……不售賣成癮物質的。”
小蘭花正色道。
女人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略微有些無趣啊。”
六國之中,極樂是唯一一個,完全將【成癮物質】納入法律,公開合法售賣的國度。
在極樂,不僅僅是滅疫界,還有更多的行業,已經被成癮物質侵入。
而小蘭花聽到的,就隻有【無趣】了。
娛樂服務業的從業人員,被說無趣,這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
而現在,【君子蘭】小蘭花就很難堪。
剛剛晚上六點過半。
店裡麵三三兩兩的客人到來。
雖然因為恐怖事件的原因,客人減少了一些,但依舊也算得上是絡繹不絕。
“【小雛菊】在嗎?”
“【雛菊】!我的雛菊!”
有不少女人的聲音響起,熙熙攘攘。
櫃台上,已經洗完碗的北宮冬至非常期待有人能夠點【小蘑菇】的單。
但很可惜,在一個麵向女性客戶群的俱樂部中,像北宮冬至這樣的小姑娘,並沒有什麼市場。
“在的。”
周執緩緩走出。
黑衣女人喝了一口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目光被周執所吸引。
清冷,禁欲,熟悉之中又帶著莫名的疏離。
讓人感覺到有一種既想要接近,又被排斥在外的那種相斥感。
“那個人是誰?”
女人笑眯眯地問道。
問話的對象,自然是坐在她身邊的小蘭花。
小蘭花心中不悅到了極點。
又是這個家夥,又是這個家夥!
“【小雛菊】,本店現在的頭牌。”
小蘭花壓製住自己不悅的心理,儘可能地讓自己平和一些:“算是限定服務員吧,他在一個月後,要去參加大都的醫考,是個醫學生。”
“哦?”
女人抬起頭。
目光肆意地在周執的身上流動。
真是不錯的家夥。
這股靈力的強度……
嘖,真是讓人食指大動。
“換他。”
女人淡淡地說道,順便塞過來一塌錢。
小蘭花感覺自己可能聽錯了,他剛想要開口。
一種莫名的壓力湧現。
就好像,忽然間被某個極為恐怖的猛獸盯上一般。
“換他過來。”
小蘭花笑得有些勉強:“女士,小雛菊他今天已經有……”
啪嗒。
女人甩過一張銀行卡。
“這裡麵有兩萬玄元幣。”
“夠不夠?”
女人的笑容始終存在著,似乎深深地了解什麼叫做笑臉迎人。
…………
“你的魅力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方茴已經對現在的情況見怪不怪。
要蛔蟲少爺說,周執也沒有多帥啊,至少沒有比蛔蟲少爺帥。
怎麼這些女人和瘋了一樣。
難不成是周執比較會說話?
方茴一邊想著,一邊還真考慮和周執學習一下說話的藝術。
櫃台上。
北宮冬至已經無聊到在學習招財貓了。
周執走了過來:“哪個?”
北宮冬至正在充當半個小服務員,她手指指了指遠處的黑衣女人:“就是她。”
“一直在笑的那個女人。”
周執的目光看過去,黑衣女人笑意嫣然地揮了揮手。
周執同樣揮了揮手。
北宮冬至靠近周執:“咱已經觀察很久了,這個女人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笑,都沒停過!”
周執手指輕點桌麵:“來這裡你總不能讓客人哭喪著臉吧,不然我們怎麼賺錢?”
北宮冬至覺得周執說的很有道理:“也對,那你等一會把我也推銷一下吧。”
“咱的優點就是能說又能喝!”
北宮冬至認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如果你能夠嘗試更多的表情地話。”
周執淡淡地說道。
北宮冬至雙手一擺:“這是咱天生的!咱天生就是冷酷小蘑菇……你說咱再咱的藝名前加上冷酷兩個字,會不會有反差感,到時候客人就會點名找我……”
現在果然是幻想時刻。
周執搖了搖頭。
走向黑衣女人。
……
極樂人本身就是【玩】的行家。